指挥车遥遥停下,吕局连大衣都来不及裹,便在几名现场指挥员的簇拥下匆匆走来,劈头盖脸沙哑问:&ldo;怎么样了?&rdo;
&ldo;不好。
&rdo;余队被人左右扶着,不知是冻得还是累得,只见满眼眶通红:&ldo;两个人都摔下去了,闻劭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应该是也跳了崖。
搜救队已经覆盖了整个红色重点区,目前还没任何发现。
&rdo;
&ldo;有破碎人体组织吗?&rdo;
余队脸颊猛地一抽,连身后赶来的魏副局都闻声变色,不远处一拥而上的刑侦支队好几个人同时软了下去。
但吕局却紧盯着余队,眯成缝的老眼有种坚冰般的镇定。
&ldo;……目前……也没有。
&rdo;余队艰难地顿了顿,说:&ldo;一旦有发现,救生人员会立刻装袋送上来,让我们……做辨认。
&rdo;
吕局点点头,望向脚下。
黑不见底的山涧蹿出阵阵寒风,像是大地上通往地狱的裂缝,隐约听见阴风涌动时凄厉的哭号。
&ldo;抱最好的希望,做最坏的打算,尽最大的努力。
&rdo;吕局缓缓道,&ldo;通知严峫的父母和杨媚,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。
&rdo;
&ldo;严队!&rdo;
&ldo;严队你在哪!&rdo;
&ldo;江队!&rdo;
&ldo;救援来了,坚持住!听到请回答!&rdo;
……
喊声和喧嚣渐渐向下移动,被北风卷起,一呼而散,渐渐消失在远方。
昏沉,剧痛。
就像无数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大脑,严峫慢慢睁开眼睛,视线却仿佛蒙着磨砂纸一样模糊。
半晌他终于慢慢对准聚焦,四肢百骸的疼痛渐渐爬回神经末梢,却连叫都叫不出来,满口里凝固的铁腥。
&ldo;……江停呢?&rdo;他精疲力尽地想。
然后他才迟钝地意识到:&ldo;啊,我竟然没死?&rdo;
头顶是无数茂密的树丛生长在悬崖两侧,将峭壁连成了一线天。
严峫竭力动了动手臂,听觉总算稍微恢复些许,听见不远处传来湍急的哗哗流水声,而身下的地面柔软冰凉湿润。
‐‐是河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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