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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开口就是缅甸话：&ldo;是老板，我明白怎么做!&rdo;
站在边上的秦川心里非常明白，这是要让江停在车里观赏全过程的意思了。
闻劭这才举步向厂区走去，边走边摸出烟盒，自己抽了一根，又递给秦川。
&ldo;我戒了，&rdo;秦川毫不犹豫婉拒。
闻劭似乎有点好笑，也没坚持，自己点上了烟：&ldo;你就不如江停沉得住气。
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江停在我第一次给他烟时就痛快接了。
他从没主动要过，但也没拒绝过。
你瞧瞧人家。
&rdo;
秦川失笑：&ldo;老板，那不叫沉得住气，那叫豁得出去。
而我只想踏踏实实发财保命，从最开始诉求就不一样，怎能搁一块比?&rdo;
闻劭偏头瞅了他一眼，脸上似有笑影。
&ldo;‐‐哎，&rdo;突然他问，&ldo;你还记得你妈么?&rdo;
秦川没跟上他话题转变的速度，&ldo;当然记得。
怎么?&rdo;
&ldo;白问问而已，我不记得了。
&rdo;闻劭向身后已经隔了老远的吉普车一指，那意思是指江停：&ldo;他应该都记得，但他从来不说，藏着掖着的。
&rdo;
秦川想了想，才道：&ldo;可能因为不重要了吧。
而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，老提也没什么用啊。
&rdo;
闻劭颔首不语。
眼前这毒枭把双手插在口袋里，跨过崎岖难行的石碓，步伐稳健毫不犹豫。
从他的背影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端倪，看不出喜怒，也完全没有要按原计划继续行动的迹象。
秦川掌心微微有点潮湿，他用力掐了把，才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犹豫咳了一声：
&ldo;对了，之前不是说叫我负责拨打那个‐‐&rdo;
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厂区前，一座座暗绿色的铝合金篷房矗立在天幕下，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，更远处环绕四周的山涧和树木葱郁深邃，寒风过去簌簌摇曳，就像无数在昏暗中挥舞的枯臂。
闻劭突然顿住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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