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解释了他对陈观佛莫名其妙的殷勤,旁人迅速接受,虽然方余法有个地位颇高的养父,但对上周家还是不够看,何况他几年前跟养父不知何故而闹翻,即使光明律所也有出资,大头仍是周和夷出,算来还是得给周和夷面子。
周和夷经常挂在嘴边的斯文笑容如今上扬一个弧度,露出真情实意,显然很受用方余法的吹捧。
他那话就代表周和夷为了陈观佛的前途,用了一个很大的人情。
在场都是人精,陈观佛也算一个,当即顺势对周和夷表达感谢。
周和夷坦然接受并说道:“周家兄弟姐妹多,除了和光,我跟其他人都不亲,唯独你,总是忍不住亲近关照。
我从前的梦想就是在律师这行业做到顶尖,可惜身不由己,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对律师没兴趣,连和光也是,所以知道你选了法律专业、做了律师,我很高兴。
看着你,维护你的梦想,就像在维护过去的自己。”
他看向陈观佛的眼神多了纯粹的欣赏和怀念,以及一份寄托的情感。
他喝多了,假戏真做,多了几分真情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都帮了我。”
陈观佛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情感内敛的性格,此时也有感动流于表面,只是克制着、压抑着,做出了感谢的回应,“多余的话就不说了,就用这杯酒来代替。”
他拿起桌上一瓶白酒,倒了一杯,举向周和夷,然后一口闷下去。
“欸你——”
旁人来不及阻止,距离最近的周和光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们对话,全程乜着陈观佛的回应,微不可察地冷笑。
一口喝下去,先是苦、然后是辣,紧接着从喉咙冲到鼻腔,整个胸腔仿佛火烧一般,立即晕乎乎,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,陈观佛不知道白酒那么难喝,以为跟偶尔喝过的啤酒差不多,明明周和光他们,还有周顽,喝酒跟喝水一样自如。
他忍不住抓起瓶汽水喝了个精光,然而还是难受,晕得恶心。
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,直愣愣地看着陈观佛。
陈观佛半垂着眼皮,眼眸仿佛繁星,散发着朦胧的星光,高度数白酒将肺腑里的火烧到了脸颊上,那火烧云似的胭脂从眼尾一直抹到了脸颊和嘴唇,有向着脖子、锁骨蔓延下去的趋势,嘴唇微张,隐约可见雪白整齐的牙齿。
他拍了拍脸颊试图清醒,就越是不清醒,双肘抵住桌面,双掌撑住脸颊,嘴唇张得开了些,嘟囔一句‘不好喝’,便见到了艳红的舌尖。
咚一声,似巨石砸入深湖,泛起圈圈涟漪。
这一桌的alpha们陡然惊觉陈观佛是个成年了的Omega,是一个拥有魅惑他们失去理智、失去自控力的,拥有顶尖美貌的高阶Omega!
咚!
酒杯重重落在桌面,方余法声音沉沉道:“他喝醉了,送去房间休息吧!”
仿佛石头砸入荷塘深处,惊起群群白鹭,众人纷纷回神,含糊着道是,再三强调,却没移开目光,也没人先动,拖延了几分钟,仍是方余法开口:“找Omega服务员带他上去。”
“是,对,找Omega服务员,beta也行——”
“不,beta不行,beta也会被迷惑……唔,我是说,beta危险,不行。”
……
磨磨蹭蹭着,还是方余法唤来Omega服务员,并叮嘱他去买醒酒药喂给陈观佛。
陈观佛意识是清醒的,只是有一点点亢奋,仿佛踩着柔软的棉花,被搀扶着进入楼上的房间。
楼下几个alpha好半晌都心不在焉,良久,周和光突然说:“陈陈应该来敏感期了吧。”
陈陈?哦,陈观佛!
陈观佛的敏感期来了吗?
他们看向周和夷。
周和夷沉默地灌下一大杯白酒,“我不知道。
陈观佛每个季度的体检报告,只有二叔知道。
不过,Omega的第一次敏感期基本在这阶段。”
这阶段?什么阶段?哦,十八、九岁。
薛留半开玩笑半试探:“不知道哪个alpha配得上观佛。”
今晚这局很少说话的莫莱忽然开口:“你是想问陈观佛有没有喜欢的alpha,或者说,周二叔有没有为陈观佛安排好匹配度高的alpha,要是没有,你好试一试!”
所有人里,只有他对陈观佛从始至终都是态度冷淡,一句话里不知包含多少讽刺,直接戳穿薛留更甚至所有人暗藏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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