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昭摇头低叹：&ldo;杨大人不知，此事非同小可，本官爱莫能助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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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衍淡曰：&ldo;秦大人背靠大树好乘凉，这天底下还有您爱莫能助的事么？&rdo;
&ldo;冯舜钰女扮男装考科举、上朝堂，株连九族的重罪，本官自身难保还怎保她？！
&rdo;秦砚昭紧紧盯着杨衍：&ldo;杨大人上趟在武英殿英雄救美，皆落于本官眼中，你早知冯舜钰是女儿身罢！
&rdo;
杨衍嗤笑一声：&ldo;冯舜钰是秦大人表弟，你即男女不辨，又怎指望个外人分出雌雄，好个冯舜钰……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，包藏祸心擅于骗术，装神弄鬼愚弄世众，利令智昏好坏不分，无情无义堪比禽兽，莫说是株连九族，把你……们挫骨扬灰不解其恨……&rdo;
秦砚昭听得面色铁青，撩袍起身冷笑道：&ldo;杨大人还是存些口德罢！
&rdo;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&ldo;对汝等肖小哪需得客气……&rdo;杨衍扬声一句，待他背影消失，这才沉默地往后靠在椅背上，许久不曾言语。
秦砚昭出了公署，一缕清寒刺骨的冷风悄然扑面，他打了个噤，朔风紧起，彤云密布，今年的霜雪要比往年都来得早些。
&ldo;秦大人可有探出甚么？&rdo;锦衣卫指挥同知黄良等在门外，拱了拱手道：&ldo;杨御史若有嫌疑，把他逮入昭狱，但得用刑总会招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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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他没有藏匿冯舜钰……&rdo;秦砚昭摇摇头：&ldo;杨御史家世深厚，无真凭实证指认，又恰逢动乱之期，暂少惹为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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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良还想说甚么，秦砚昭忽然摆手阻他，看着迎面快步而来的侍卫，厉声喝问：&ldo;冯舜钰在哪里？&rdo;
那侍卫跪地禀报：&ldo;属下一直尾随其后，至万年桥处她似有人相助，被拉入暗处，那里排坊列巷纵横若棋盘繁杂，弯绕曲拐间不慎追丢……求大人恕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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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无用的东西。
&rdo;秦砚昭攥紧拳头，一脚将其踹倒，胸腔气懑难抑，闭闭眼睛再睁开，看向黄良道：&ldo;纵是掘地三尺，势必将冯舜钰找出，否则你吾难向皇帝交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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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良肃颜领命而去。
秦砚昭亦不再停留，坐进轿子沉吟半晌：&ldo;去教坊司。
&rdo;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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