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再开口,只是朝宁妱儿的方向略微点头,便撑开折扇一面慢悠悠地摇晃着,一面朝二楼而去。
赵茂行原本打算趁机和宁妱儿说两句话,倒是宁妱儿为了避嫌,退开两步朝他摆了摆手。
赵茂行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转身跟了上去。
从珍宝阁回赵府这一路上,宁妱儿步子比平时快了许多,她一句话也未说,等好不容易回到房中,她连衣服也未换,一把将帷帽摘掉,直接就躺在床榻上,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。
竹安和岁喜早就觉出她不大对劲儿,也不敢问她,两个丫头也很是有眼色,一个去端药,一个去烧水。
屋内逐渐静下,宁妱儿慌乱了许久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。
她眉心微蹙,不自觉又回想起珍宝阁内发生的一切。
在想到沈皓行的声音时,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又起来了,就如在珍宝阁时那样,连同脸颊也红了,这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慌乱起来。
原来不知从何时起,她竟对他这般熟悉了,单就是那一个“哦”
字,也能让她清晰的辨认出是他。
宁妱儿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,那个将她囚禁,又与她缠绵的男人……
不是旁人,竟当真是魏王。
她不安地翻了个身,眉心蹙得更紧。
可是堂堂一个王爷,为何要那样对她呢?
他不是有断袖之癖么?
表姐的消息向来准确,她也没有任何理由骗她,更何况今日看到魏王身侧那几名侍从,也的确各个样貌俊美……
宁妱儿越想头越痛,最后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竹安知她今日疲倦,便也没有叫她,宁妱儿这一觉便睡到天色沉下,也不知又梦到了什么,醒来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,比前几日梦魇醒来的状态还要差了许多。
与此同时,在赵府另一端的汀兰苑阁楼上。
沈皓行微眯着眼,正望向吉安院的方向,他一面听常见说着关于宁妱儿的一切背景,一面轻抚着面前盆栽中颜色艳丽的美人蕉。
在听到宁妱儿已经与赵茂行定下亲事时,沈皓行忽然冷笑一声,将开得最旺的那朵美人蕉折断,“好歹也是衡州刺史,当真愿意让嫡子娶一个病秧子不成?”
常见拱手道:“属下起初也不信,但来年那姑娘及笄之后,两人便会成亲。”
沈皓行没有说话,饶有兴致地盯着掌中那朵美人蕉看。
前日夜里他做了一个梦,不算好也不算坏,只是颇有些稀奇,直到他看见园子中那少女的时候,才意识到那梦境也许不是巧合。
一样的面容,一样的举止,连今日在珍宝阁开口说话的声音都与这两日梦境中的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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