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医生龙飞凤舞开好药单，&ldo;行了，伤口别沾水，后天来换药。
&rdo;
膝盖打不过弯，顾扬走得有些缓慢，出电梯后，他有些歉意地对陆江寒说：&ldo;耽误您的时间了。
&rdo;
&ldo;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&rdo;陆江寒问。
&ldo;不用了陆总，我明天‐‐&rdo;声音戛然而止，顾扬推开门，看着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酒鬼，哭笑不得。
他是是真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陆江寒皱眉：&ldo;什么情况?&rdo;
&ldo;都是我的大学同学，今晚有球赛。
&rdo;顾扬放低声音，&ldo;陆总您去休息吧，我去叫醒他们。
&rdo;
&ldo;这都几点了，让他们好好睡吧。
&rdo;陆江寒吩咐，&ldo;你跟我上楼。
&rdo;
顾扬说：&ldo;啊?&rdo;
&ldo;满屋子酒瓶和包装盒，你是打算大半夜让人给你收拾房间，还是送走他们之后再一瘸一拐扫地?&rdo;陆江寒摇头，&ldo;去拿睡衣，今晚客房给你。
&rdo;
总裁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，于是顾扬想，也行。
陆江寒不动声色，按下了十九层的电梯。
1901的客房很大，负责打扫的家政阿姨不知道是受了陆妈妈远程蛊惑，还是遵循公司规定，总之每天都会在床头插几朵新鲜的红玫瑰，看起来很想给房间的主人招招桃花。
&ldo;腿还疼吗?&rdo;陆江寒问。
顾扬摇头：&ldo;医生开了止疼片。
&rdo;
&ldo;吃完药早点睡，洗澡的时候注意避开伤口。
&rdo;陆江寒说，&ldo;明天放你一天假，在家休息吧。
&rdo;
&ldo;我们已经确定要招鑫鑫百货了吗?&rdo;顾扬还在想着工作，&ldo;今天杨总让我尽快准备谈判资料，您之前说过，会教我的。
&rdo;
陆江寒笑了笑，点头道：&ldo;好好休息，明晚回家之后，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做。
&rdo;
于是顾扬眼底也露出笑意来，他说：&ldo;嗯，晚安。
&rdo;
陆江寒轻轻帮他关上卧室门。
晚安。
这算是良好开端的第一步，虽然孙知秋还在不断地发消息，从艺术感慨到八卦，从诗歌聊到对家里厨师的抱怨，期间还分享了专治性功能障碍的祖传老军医联系方式，充分展示了一个艺术家在失眠的时候会有多无聊，但这并不能影响陆江寒的心情。
他躺在床上，连眼神也是温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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