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助理打来电话，说车子已经到了楼下。
唐威和江峰都在捶腿，感慨男人和女同胞就是不一样，也不知道当初林璐那踩着高跟鞋一天十家店的精力是从何而来。
助理帮陆江寒拉开门：&ldo;陆总，我们是直接回酒店?&rdo;
&ldo;吃过晚饭了吗?&rdo;陆江寒问。
&ldo;哪有时间吃饭，填饱肚子就行，车上还剩了点饼干和面包，您没吃的话先垫点儿?&rdo;唐威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，&ldo;小顾也吃吧，回酒店再叫别的。
&rdo;
顾扬顿了顿：&ldo;我们……吃过了。
&rdo;
助理随口问：&ldo;吃的什么?&rdo;
海鲜面、烤蔬菜、披萨、红酒和安格斯牛排。
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豪华大餐，但还是要比饼干强不少的。
为了不让对比太明显，顾扬淡定地说：&ldo;一样。
&rdo;
陆江寒坐在前排，嘴角扬了扬。
其实他之所以让顾扬在selfrids待一整天，除了想让他好好体验这家百年商场外，还因为顾扬明显没休息好，虽然早上喝了七八杯咖啡，但眉宇间的疲惫是遮不住的，估计全靠年轻在撑。
新换的客房房间很大，顾扬把自己的箱子整理好，在昏暗灯光下，连续四十多个小时睡眠不足的时差症状才终于显现出来，脑袋昏昏沉沉，走路也要撞墙。
陆江寒从身后扶住他：&ldo;小心玻璃。
&rdo;
顾扬回神：&ldo;嗯。
&rdo;
陆江寒问：&ldo;生病了还是哪儿不舒服?&rdo;
顾扬打着呵欠如实回答：&ldo;就是困。
&rdo;这锅主要得归助理，要不是他昨晚满屋子乱窜，自己也不会裹着被子干坐一整夜。
&ldo;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吧。
&rdo;陆江寒好笑，&ldo;我去外间看会儿文件。
&rdo;
&ldo;好。
&rdo;顾扬说，&ldo;陆总您也早点睡。
&rdo;
陆江寒点点头：&ldo;晚安。
&rdo;
……
时间一点一点溜走，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。
等陆江寒进屋的时候，顾扬已经洗完了澡，正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，睡得一脸香甜。
床头电子闹钟显示9:00，陆江寒想了想，轻轻按下删除键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，或者说是中午，顾扬才在一片嘈杂声中猛然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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