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那你有什么想法?&rdo;陆江寒又问。
教导主任本性不改，随时都能展开随堂测验。
好在顾扬最近啃了不少书，又跟着杨毅东奔西跑，和当初车里那个一问三不知的懵懂新人比起来，已经有了质的飞跃‐‐更别提他还真有个小想法。
陆江寒看着他的电脑屏幕，那是一张相当潦草的稿子，只能看出通透的落地玻璃窗，和青金色的几何线条装饰。
&ldo;这是我自己画的，不知道在建筑层面可不可行，但意思大概就是这样。
&rdo;顾扬说。
&ldo;用来干什么?&rdo;陆江寒问。
顾扬拖着椅子坐在他身边：&ldo;拍照。
&rdo;
鑫鑫百货虽然破破烂烂，不过占地面积倒是不小，在这次整体改建完成后，东南方向还能多出来一片洼地，设计团队建议做成喷泉广场，顾扬却冒出个新念头，一边开会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，很快就构建出了一个透明玻璃房。
&ldo;它的整体风格和购物中心一致，闲下来的时候只需要摆一些花花草草和枯山水，就能和普东寺的禅意相呼应，也不会显得空旷奇怪。
&rdo;顾扬说，&ldo;最主要的是，这种玻璃和线条很百搭的，我们可以按季度来设计主题，只需要很少的装饰费用，就让这里变成独一无二的拍照地。
&rdo;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，他还画了几张草图，有用干草搭建出来的清晨森林，有暗黑机械风的未来大战，也有用棉花云装点出来的粉红世界。
&ldo;如果设计得够好，除了游客，各路网红也会愿意来打卡的，他们能带动更多人。
&rdo;顾扬说完又补充，&ldo;当然了，如果设计不好，这里大概只能用来给品牌摆摊，换季折扣大促销。
&rdo;
桌上手机&ldo;叮咚&rdo;响起，是杨毅助理的电话，叫顾扬去公司加班。
陆江寒伸手示意。
顾扬自觉上交手机。
&ldo;让杨毅接电话。
&rdo;陆江寒站在窗前。
助理被吓了一跳：&ldo;陆总?&rdo;
杨毅也觉得活见鬼：&ldo;你怎么会和顾扬在一起?&rdo;
&ldo;他没空加班。
&rdo;陆江寒说。
&ldo;别啊，我这一堆事等着他来做。
&rdo;杨毅提醒，&ldo;况且是你说的，以后顾扬归我。
&rdo;
陆江寒往餐厅看了一眼：&ldo;至少今天他归我。
&rdo;
杨毅越发疑惑：&ldo;什么情况?&rdo;
&ldo;他刚刚给我画了一个没有地基，没有空调，什么都没有的玻璃房，说要建在东南广场。
&rdo;陆江寒说。
杨毅：&ldo;噗。
&rdo;
&ldo;下周约贝诺的人过来，&rdo;陆江寒继续说，&ldo;我要让这间玻璃房落地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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