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画的正入神,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回来,直到发出一声轻“啧”
,床垫开始凹陷,他从身后贴上来,“有进步。”
她拿笔砸他,被轻易躲过,动了动想挣扎,手腕被钳制在身后,像一只挺起身子任人宰割的海豹。
陈誉凌垂首在她背上轻吻,上移至肩头后埋入脖颈,今天是首舒缓的曲调,画技上不得寸进的烦躁慢慢被抚平。
第一站因为舒适多停留几天,之后按计划去了雪山,头一次体会到露营的乐趣,外面冰天雪地,帐篷里围炉取暖,生活节奏前所未有地慢下来。
雪山之后又去到很多地方,都只落脚两三天,只对住宿周围有印象。
最后停留在一片绿野里的小村庄,环境宜人,空气新鲜,逛市集时稀里糊涂买回来两只外国兔子,没当回事就稀里糊涂养在院子里,等发觉到事情变坏时两只外国兔子已经稀里糊涂生下一窝小兔子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觉得很头大。
好在糟心事只有这一件,平常生活很安逸,村庄里有一处教堂,落脚的这段时间里去参加过一次婚礼。
之后一个傍晚,陈誉凌突然神色严肃告诉她兔子跑丢了。
兔子虽然令人头大,但好歹是她一把草一根胡萝卜喂大的。
自己都在坚决抵抗烤兔诱惑,怎么能丢!
两人急匆匆跑出去找兔子,问了邻居说在教堂看到过,好在是有了方向。
结果到了一看,教堂门外一左一右拴着两只“西装革履”
的兔子,她看第一眼就转头去瞪陈誉凌,问他又在折腾什么。
陈誉凌耸肩,“来都来了进去看看。”
不进还好,一进去头更大,不知他怎么想的办法,每个坐席上都吊着根胡萝卜,跑丢的兔子全神贯注在啃,披着袍子的教父也没见过这样荒唐的事,站在前面有种坐立不安的局促。
陈誉凌还很满意,牵着她手走过去,在教父的主持和兔子见证下又举行了一场婚礼。
结束后两人狼狈把兔子抓回去,换成她皮笑肉不笑。
小村庄是待不下去了,刚好闻悦入组国外一部大制作电影,目前正在雨林拍摄,她不放心打算过去看看,勒令陈誉凌自己找地方闭门思过。
雨林里最不缺小动物,又只能住帐篷,一般人心理素质差点真接受不来。
闻悦身边虽然带了两个助理和执行经纪人,在这种地方还是觉得难熬,人生地不熟是一方面,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各种高大茂盛的植被,抬头一看树冠层叠密不透风,阳光都照不进来,说不出的压抑。
因此得知南晚吟要来,闻悦再不想打扰她新婚蜜月,心里也是期待高兴的。
南晚吟不光人来,还给她带来不少救命粮食,饮食不惯,来时带的东西都消耗差不多,团队里几个人看着都无精打采。
她在这边陪闻悦把雨林景取完,日常上有两个助理照料,用到她的地方不多,存在的意义等同于精神慰藉。
期间与陈誉凌通过几次话,兔子的气消了,在这深山老林里待半个月说不想男人是假的,躺在帐篷里不免想当时把他一起带来也不至于生活这么寡淡。
正后悔着人就来了电话,问她怎么样,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是不是还睡不着。
南晚吟没精打采回,声音近在耳边,相隔却远在千里,远水解不了近渴,她劝自己心静,不要被诱惑。
问完那些细枝末节,他突然说反省好了问她能不能原谅。
可有可无“嗯”
了声,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,她说,“陈誉凌,晚上别挂电话了,我想听你声音睡觉。”
他的声音不正经时轻挑,生气时冷冽如霜,彼此温存又蛊惑人心,抛却一切平心而论,哪怕他什么都没有,仅凭长相或是声音亦或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似乎都是各个赛道中的佼佼者。
只要他想,魅力还是很大的。
察觉到她有别寻常的依赖,陈誉凌嗓音里带上笑意,“想我了?”
她也大方承认,“嗯,想了。”
“让你非要跑那么远。”
她不说话,再回到当初也还是要过来的,只是可能会选择带上他一起。
隔了会儿,怕她真睡着了,陈誉凌出声,“说两句好听的,送你个礼物。”
“别烦,我要睡觉了。”
声音已经带上倦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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