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这一个月多,我把药、水和食物,通过&ldo;黑鹰&rdo;飞过高空,送到你身边。
刚开始很紧张,担心小直升机会不会半空坠落,或者操纵失误撞到墙上,后来才越来越娴熟地操纵。
看到你渐渐恢复健康,每天早上吃着我买的面包和水,我很有成就感。
但有了更多疑问‐‐你是谁?
从此以后,&ldo;黑鹰&rdo;不仅是运餐车,也成了接线员。
它是我在大学时代亲手制作的,按照《黑鹰坠落》的直升机原形,那是我最爱的电影。
如果要救你出来,这是必需的前提‐‐你为什么会被关在塔顶?
你是犯了某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吗?如果贸然把你放出来,是否会危害世界和平?甚至,你是否有什么高致命性的传染病,因此不能与任何人接触,只能被放到空中花园自生自灭?
最近一个月,我在24小时便利店上夜班,这是失业以来的第一份工作。
每个夜晚,独自坐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后,我并不感到孤单与恐惧,相反心里有许多憧憬,遇到下雨天还会牵挂‐‐因为还有一个女人,同样孤独地躺在塔顶的墙角下,面对毫无遮拦的星空。
10月15日。
在我传递给你的录音笔里,第一次亲耳听到你的声音‐‐温柔,感性。
我喜欢。
崔善,我知道了你的妈妈叫麻红梅,你的爸爸叫崔志明,还有你的高中、大学的闺蜜,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。
一切都像挤牙膏似的,我怀疑你是不是失去了记忆,难道也得了跟我一样的病?
为了证实你没有骗我,我冒充成你的男朋友,前去拜访你人生中的各位朋友与同事。
我偷偷录下对话,通过黑鹰传递给你。
也许你不信,我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陌生人,那些或可怕或奇怪的人们,面对面扑出气息到我脸上,以及各种冷漠、轻蔑或狡诈的眼神。
很抱歉。
11月1日。
我坐在市民广场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。
晚上,这里会成为流浪汉的床,或者年轻民工男女的情人旅馆。
仰望巴比伦塔顶层那几面灰蒙蒙的砖墙,谁也不曾想到还有一个女人,已衣不蔽体地生存了九十天。
忽然,一片什么东西飞到我的额头。
原来是张破纸片,简直狗啃似的,却有一行字‐‐
&ldo;救命!
我在楼顶!
巴比伦塔!
&rdo;
纸片上是你的笔迹,漂亮而不潦糙,很容易辨认。
但我并不紧张,而是四处收集类似的纸条,在附近树上又发现了一些。
这些随风散布出去的求救纸条,想必不止一个人收到过,但除了我不会有人在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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