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的最后,鼻息间飘过某种熟悉的男士香水味。
第二十六章失去意识
第一百二十天。
崔善在清晨醒来,盖着厚厚的白鹅绒被,恍惚之间闪过个念头,这会不会是天鹅的羽毛做的呢?
高楼顶上的天空是灰色的,干枯的石榴树枝却一片雪白‐‐正在融化的雪。
融雪正在带走一切可以带走的热量,包括血管里最后一点体温。
被子几乎被雪浸湿,肌肉与关节快冻僵了,深入骨髓地冰冷。
她迅速套上大毛衣和羽绒服,踩上毛绒拖鞋。
如果,今晚还睡在这里的话,一定会被冻死的。
一秒钟后,当她看到墙角还躺着另一个人,确信如果冻死才算是走运。
穿着灰色呢子风衣的男人,三十多岁的高大身材,皮肤在融雪中冻得苍白,头发上结着冰凌,只有口鼻中呼出的热气,证实他不是一具尸体。
崔善认识这张脸。
在第一百二十天‐‐她还没忘记在墙壁刻下这个数字。
&ldo;林子粹!
&rdo;
男人的额头有块新鲜的伤口,地上有凝结的血迹,从墙上摔下来的?还是被扔下来,就跟崔善来到这里的方式一样?该怎么办?就这样看着他,任由他昏睡过去,会慢慢冻死的吧?
她想要知道‐‐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
林子粹唇上的霜在融化,崔善抱住他,用体温挽救他冰冷的身体,直到呼吸化成喘息。
才看到墙角躺着一架纸飞机,浸在雪里有些发软,她捡起来拆开,有行熟悉的字‐‐
&ldo;他说的任何话,你都不要相信,切记!
&rdo;
这是x留给她的口信。
上次录音的最后,崔善提出请求要见林子粹一面‐‐x才是有求必应的好男人。
感谢偷窥我的你。
切记,她反复警告自己,回头林子粹已睁开眼睛。
覆盖着长睫毛的男人眼睛,最初的迷惘过后,看清了崔善的脸。
不知是喜是悲?他东倒西歪地退入石榴丛,轻揉额头的伤口,摇头问她:&ldo;你好吗?&rdo;
&ldo;我很好。
&rdo;
这样的重逢时刻,又变成了像什么似的。
&ldo;小善,是你救了我?&rdo;他摸着里里外外的口袋,却没找到手机和钱包,失望地理了理纷乱的头发,&ldo;有你的味道。
哦,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?让我想想‐‐对,四个月,我一直很担心你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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