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生触及到一片烫手的热意,胸口似能感同身受般疼得喘不过气,来不及追究顾鸿的罪行,他一把将沈愿揽腰抱起奔向二楼。
“请李医生来。”
沈愿想说不用麻烦,但谢宴生此刻显然不会听她的话。
章管家忙去打家庭医生电话,阿谨则率着保镖队堵在茶室门口,等着楼上的人指示。
顾鸿意识到失手,起身想追上去,被老爷子厉声喝止。
“跟你说了无数次,切忌在宴生面前摆官威。
你倒好,没有一次记得住。
拉不下面子,放不下身段,活该宴生不肯认你。”
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斥责。
顾九洲双手揣兜走进来,人虽没在屋内,但也躲墙角听了个大概,出言替顾鸿找补,“爷爷这话不对,分明是大哥放不下过去,处处针对我们一家三口。
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,但凡大哥肯服软喊一声爸,我爸命都给他。
对吧,爸爸。”
顾鸿的愧意被顾九洲三言两语驱散得干干净净,整了整坐姿,冷哼一声,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他老子。
老子管教儿子,天经地义。
难道非得外人说一声养不教父之过……”
老爷子觉得顾鸿在含沙射影骂自己,气得抄起拐杖就要敲打顾鸿。
顾九洲忙挡在顾鸿跟前,“爷爷,你要打就打我,别打我爸爸,我爸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家。”
一句“为了顾家”
,宛如免死金牌。
老爷子无奈收回悬空的拐杖拄地起身,一步一顿地走出茶室,微倾着背脊喃喃自语道,“我没教好儿子,儿子没教好孙子,作孽啊……”
……
谢宴生抱着沈愿踹开二楼主卧的门进了浴室,小心翼翼将沈愿放入浴缸中,打开花洒冷水口,冲洗她被茶汤溅湿的位置先做降温处理。
紫砂壶吸热不散热,冲泡后的高温茶汤洒在身上,不及时处理很容易留下疤痕。
沈愿伏趴在浴缸边缘,皮肤里面的灼烫感在凉水洗涤下要减轻许多。
谢宴生手伸过去,“疼就咬我。”
沈愿顿了一下,随后抓起他的手送到嘴边,对着虎口咬下,齿关逐渐合紧。
谢宴生以为她是疼痛难忍,任她咬着,直到齿沿穿透皮肤,血液从沈愿嘴角溢出,她才慢慢松懈力道,冷漠地将谢宴生的手推远。
“沈愿……”
谢宴生看她眼眶里有水雾弥漫开,心口阵阵发紧,“今天的事,我很抱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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