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
&ldo;除了她脑子里的毛病，还有糖尿病引起的血液感染。
这个月以来总是断断续续的发烧，肌肉酸软无力，也就是这两天，才慢慢好转一些。
&rdo;方哲说，&ldo;说来也奇怪，体温烧到一定程度，她的神智倒比往常更清醒一些。
&rdo;
说着，两人来到了军区总院住院部后的小花园。
徐沂停住脚步，看着坐在不远处糙坪中央那个小亭子里的人。
而孟凡正背对着他，原本齐腰长发被剪成及肩短发，穿了一身宽大的病号服。
有看护在喂她吃东西，时不时用手帕给她擦下嘴角。
看着那样娴静的背影，方哲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：&ldo;前段时间她总是吃不进去东西，这两天好一些了。
可是她的病，你也知道，要忌口的太多。
&rdo;
孟凡一直很安静，也很配合。
直到一架飞机从高空飞过，她听见响声，猛地一起身，差点儿打翻护理手中的碗。
孟凡只瞥了一眼，接着就要走出去，看护自然想拦住她。
可孟凡不听，执拗地就要往外走。
她在那里站了两三分钟，飞机早就飞过了，连同留在空中的那道痕迹也消失了。
之后看护再劝，她就肯回来了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，坐在那里继续吃饭。
这一切徐沂全看在眼里，他低声问方哲，&ldo;刚刚过去的那架飞机是战斗机？&rdo;
方哲用一种&ldo;这个问题你竟然来问我&rdo;的眼神看着徐沂：&ldo;近期我军动静很大啊，时不时有飞机从头顶飞过，不论白天黑夜。
&rdo;
说着，又一架飞机飞过，孟凡又跑出来了，这一次，连方哲忍不住问：&rdo;嘿，刚刚飞过去的是什么型号的军机啊？&rdo;
&ldo;歼八，中国苏-27。
&rdo;
&ldo;不错啊。
&rdo;方哲玩笑道，&ldo;想不到你陆军老大哥对这些飞机都这么熟悉，隔这么远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我就不行了，虽然在军区总院工作了好几个年头了，可论本质仍是一个军盲。
&rdo;
徐沂没理会他的调侃，注视着不远处的孟凡，问：&ldo;她一直这样吗？对飞机的声响这么敏感？&rdo;
方哲嗯一声：&ldo;白天还好一些，晚上躺在床上，一旦听到一点点，哪怕是疑似的声响，她都要闹的。
看护如果拦得紧了，她还会哭。
说真的，搞得我现在对我军的意见也很大。
&rdo;
说着他笑了出来，可看徐沂，仍是一脸平静的表情。
他用胳膊碰了碰他：&ldo;要过去看看她吗？&rdo;
徐沂侧过身，给出他意料之中的答案：&ldo;不用了。
&rdo;
因为是周五，褚恬整个下午都无心工作，一副等待下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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