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觅棠像个小泥鳅一样躲开，她站在墙角，背后紧紧贴着墙壁，继续捂着耳朵尖声惊叫。
&ldo;啊‐‐啊‐‐啊‐‐&rdo;
很快，脚步声由远及近，一大群人从外面涌进来。
&ldo;这是怎么了？&rdo;
&ldo;发生什么事儿了？&rdo;
姨太太和姚素心也混在涌进来的人群里，母女两个看见姚婉姝的时候都愣了一下，脸上神色变幻不停。
王妈妈推开前面的几个仆人，扫一眼屋中情景，隐约猜了个大概。
姚婉姝心里暗道一声不好，急忙解释：&ldo;没什么别的事儿，我也不知道四姑娘怎么就……&rdo;
她指向殷觅棠，殷觅棠却忽然&ldo;哇&rdo;地一声哭了出来，豆大的泪珠儿一颗接着一颗从小脸蛋儿上滚落下来。
王妈妈狠狠剜了姚婉姝一眼，疾步走过去，把殷觅棠抱起来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柔声哄着她：&ldo;四姑娘不哭，不怕不怕了……&rdo;
殷觅棠哭得胸口喘息不歇，她扭过头，小手指着姚婉姝：&ldo;要她走！
&rdo;
王妈妈虽然在府中资历很高，可毕竟是个下人。
她没看姚婉姝，而是看向一旁的姨太太。
姨太太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，&ldo;是这孩子不知分寸了！
&rdo;
她立刻扭着姚婉姝的胳膊，拉着她往外走。
姚婉姝低着头，使劲儿咬着嘴唇，下唇沁出一似血痕。
王妈妈对屋子里的下人使个眼色，然后继续哄殷觅棠：&ldo;四姑娘，大爷昨天喝了些酒，现在还睡着。
咱们不吵他，回去好不好？等大爷醒了，老奴再抱你过来瞧他。
&rdo;
&ldo;不好！
&rdo;殷觅棠使劲儿摇头，她在王妈妈的怀里挣扎着。
王妈妈怕她摔着，忙蹲下来，将她放下。
殷觅棠转身朝着架子床跑去，她踢了鞋子爬上床，盘腿坐在殷争的身边，认真地说：&ldo;我要和爹爹睡。
&rdo;
屋子里的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，都询问似地看向王妈妈。
王妈妈也犹豫，她笑着劝：&ldo;屋子里酒味儿这么浓，棠棠晚上要睡不着的。
&rdo;
殷觅棠摇头，她将殷争的手臂拉开，枕着他的胳膊躺下。
&ldo;我能睡着！
我就要在这里睡！
&rdo;她睁大了眼睛，死死抱着爹爹的胳膊。
&ldo;四姑娘……&rdo;王妈妈朝她走过去。
殷觅棠死死抓着爹爹的胳膊，嚷：&ldo;你不能欺负我是小孩子随便抱我走！
我以后都不要你抱！
&rdo;
她瞪大的眼睛里噙着圆圆的泪珠儿。
王妈妈瞧着于心不忍，她忙说：&ldo;好好好，咱们棠棠今晚在这儿睡。
妈妈给你盖被子好不好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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