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萦哆哆嗦嗦地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柳清章大体上仍维持着人形,可他变成竖瞳的眼睛,变成蛇信的舌头,让白萦感觉自己已经被一条蟒蛇叼在嘴里。
意识渐渐变得涣散,眼睛也变得迷离,白萦还没有学会在接吻的时候呼吸。
直到他要因为缺氧晕厥过去,柳清章才终于放开他。
“他是这样亲的吗?”
柳清章又一次这般问道,声音沙哑,压抑着暴怒。
监控只拍到谢瑾亲吻白萦,却没有拍到细节,白萦的身体大部分都被谢瑾挡住了。
每一次去猜想小蛇已经被侵占到了什么程度,心里燃起的怒火就要把他焚烧殆尽。
泪珠顺着白萦的脸颊滚落,他没有回答柳清章的问题,而是问道:“……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这么做?
“你选择的主人可以,我不可以?”
柳清章嫉妒得发疯。
都不可以。
白萦心想,饲主不可以,长辈也不可以。
这句话没能说出来,只因柳清章的手钻进浴袍的下摆,抚上他的大腿。
白萦不住地发抖,那只手在往上,他害怕得说不出话。
白萦的皮肤偏凉,那只大手却热烫。
“小蛇里面怎么又没穿衣服?”
柳清章问他。
他现在的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。
白萦不久前还坐在浴缸边上,一边走神,一边和在水面漂来漂去的塑料鸭子玩,听到柳清章的敲门声才开开心心地离开浴室,去给柳清章开门。
他下意识地依赖着他,觉得只要有柳先生在,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,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和柳先生一起变回原形在浴室里玩塑料小黄鸭,可没有想到柳清章这一会儿带来的却是迷茫与眼泪。
柳清章托住白萦的大腿,不由分说将他抱起,一直抱到房间内的大床上。
白萦没有特地选择房间的位置,但现在是旅游淡季,酒店里空着的房间很多,前台看他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好可怜,就为他安排了同房型里位置最好的一间。
这间房里也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,窗帘此时是拉开着的,往外看不到西湖的景色,却能看到江景。
江边的建筑灯火通明,霓虹灯光透过细细的雨幕落进房间里,落在陷进被子里的青年身上。
浴袍有些散开了,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稀世的白瓷。
白萦想要收拢浴袍的下摆,却被柳清章按住了手,他一掌就能把白萦两只手压过头顶,自己单手扯下领带。
白萦意识到了什么,瑟缩了一下,想要逃跑又无处可逃,手腕终究是被领带捆住了。
柳清章脱掉风衣,扔在了地上,自己也跨上床榻,压在白萦上方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寒暑对大妖没有意义,他一年四季都会穿着长款的风衣,里头的衣服也会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,一个活了快千年的妖怪,性格难免有些古板。
然而在他扯下领带时,扣子也崩掉数颗,此时此刻,柳清章任由衣领敞开。
他的锁骨上浮现几片漆黑的蛇鳞。
竖瞳,蛇信,蛇鳞,让柳清章显得似人非人,显露出来的气息也暴戾无比,与白萦认知里温和包容的长辈截然不同。
他现在就被这样的柳清章压在身下,身材高大的男人投下的阴影快把他完全笼罩其中。
“柳先生……”
白萦哽咽道,“是因为发情期吗?”
柳清章问他:“如果我说是,小蛇愿意帮我疏解吗?”
白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只知道柳清章如果是因为发情期的影响才对他做这些事情,他会觉得好受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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