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夙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，“……好，我说。”
他抬手指着墨妄，眼底猩红一片，“他死，要他死，他的心头血可以救人。”
墨夙不知道什么狈毒，也不知道解法。
他要墨妄死。
墨妄蹙眉，夜峥看着墨夙奇异癫狂的神色，点了点头，抬手缓缓覆上他的心口。
下一秒，墨夙癫狂的神色僵在脸上，眼珠下移，瞧见夜峥手中捧着一个红彤彤的东西。
那东西一跳一跳的，还在往下滴血。
好像是他的心脏。
墨夙浑身急剧抽搐，胸口破了一个大洞，喉间涌出鲜血，呛进气管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，死不瞑目。
夜峥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心脏，旋即往角落一扔，在墨夙的兽皮上擦了擦手，感叹道：“也是红色的嘛。”
墨妄擦了擦下颌溅上的鲜血，一语不发出了监牢。
墨夙死，他不在乎，但也不觉得痛快。
他只担心昭颜的身体。
墨夙说的是真的吗？
只要他死就能救昭颜？
怎么救？
他的血肉入药？
看着东边明亮的朝霞，墨妄倏地停步，侧身看向身后的夜峥，“等我死了，你就拿我的血肉去救昭颜，不必告诉她我死了，就说我走了。”
夜峥像看傻子一般看他，“墨夙的浑话你真信？”
如果墨夙说的是真话，不用墨妄多言，就算他不同意，自己也会把他绑起来杀掉。
可墨夙很明显说的假话。
如果墨妄死就能救人，那他又怎么会第一个中毒。
分明是墨夙临死胡言乱语，他竟真的信了。
墨妄摩挲着手指，不答反问，“万一呢？”
万一就是有用呢。
如果中毒的是别人，他可以不管。
可那人是昭颜，还是因为救自己才导致中毒，所以就算要他死，他也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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