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成迎着头顶的日光看了看,有些刺眼的又闭上,小厮立刻再次撑了油纸伞,牢牢罩在他顶上,这才懒懒道:「这几日我常去寒山寺礼佛,不宜杀生,不如今日就由陈老板替我杀了这牲畜?」
听言,一侧的陈河身子一僵。
随即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小厮递来的短刀:「……是,大人。
」
有些刺耳的人声响起时,沈娥没动作。
可那马的嘶鸣声大起来时,不知为何,她却突然侧身伸手捂住了谢时浔道眼睛。
不同于梦里那次,这次
她稳稳捂住了他的眼,带着点温热落在他眸上,心尖一跳。
她感受到那人的眼睫微动,寒凉的手覆上来,似是想要将她扯开。
可沈娥却下意识更用力的捂住他的眼。
一时间,心脏狂跳。
草木风声落于耳边,捂住眸子的手掌微微颤动。
短刀深深扎进马的喉咙里,汩汩冒着鲜血,「嘶嘶……嘶嘶……」马儿的嘶鸣声愈发大,疯狂挣扎起来,最后悲戚的叫了最后一声……重重倒在地上,沾了污泥。
这悲戚痛苦的嘶鸣中,不知是不是沈娥的错觉,她似乎也听到了另一只马的啼声。
像是在不甘的低吼。
陈河眼中惊骇顿起,早已尖叫着狂跳躲开。
本就是白面书生模样,此时白袍沾血,面色愈发被吓得苍白如纸,几乎是从马旁连滚带爬的爬到一边。
饶是此刻,他也还在惊疑不定的大喘着气。
「呵。
」李自成在一侧饶有兴致的看着,良久才轻轻吐了口气,评价道:「废物果真是废物……」
「啧啧……」小厮还打着伞,李自成轻轻瞥下一眼,便抬脚跨过陈河的身子,往远处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陈河才陡然回神,晃晃荡荡的爬起身。
对着一侧「呸」吐了口口水,朝远处骂道:「不要脸的贪官!
」
话罢,又急忙往后看了一眼,才急匆匆的往远处跑了。
「夫人,我何时才可睁眼呢?」忽的,谢时浔薄唇轻启。
沈娥一惊,神思立即汇聚起来,急忙把手拿开。
有些尴尬的别开眼,随即又疑道:「你怎的……突然就出声了?」
「突然吗?」
谢时浔瞥眼看她,沈娥急忙移开视线,那人的声音却尾随过来好似是轻轻勾了唇:「夫人突然用手蒙住我的眼,一声不吭,我还以为夫人……是想和我玩什么刺激的东西?」
沈娥猛的侧身,一双杏眼瞪得十分圆。
那人却用深黑的眸子盯着她,丝毫没有要退的趋势,眼眸底下的那颗红痣微挑,清冽低沉的声音就出来了。
不知是不是她昏了头,竟还在那声音里听出了丝丝要命的委屈出来。
「原来不是吗?夫人这般……真是让我有些失望了!
」
话罢,她心尖先是重重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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