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沈娥猛的坐起身来,抬脚往前一蹬,用足了力气。
谢时浔在侧一直盯着她,像是早知道了她的动作,先她一步直起身退后,面上笑着夸赞道:「夫人好脚法!
」
沈娥蹬了个空,睡了太久,猛然动作一大……脚踝脱臼了。
脚踝部立刻疼痛起来,几息间她额上便覆上一层冷汗。
沈娥咬着牙,心底骂道:这谢时浔根本就是来克她的,亏她在梦里还对他有些怜惜,此时想来根本就是——
心底骂得起劲儿,抽筋的脚踝处却陡然落了只手,动作娴熟的帮她按摩起来。
沈娥抬眸,有些意料之中的看到那人正蹲在她身侧,白衣沾地,火光隐隐约约照在他身后。
蓦地心尖一跳,就见那人勾唇笑起来,抬眸和她对视上:「前几日没发现,夫人的腿……还挺粗。
」
听言,沈娥一愣,几乎是血液顷刻间沸腾起来,一股气直冲上天灵盖,掀了老庙:「粗?你说我腿粗?你敢……」
没等她一连串说完,「咔擦」一声,谢时浔拉着她的脚踝刹那间往前后一扯,随即又复原。
脱臼脚踝的骨头就接好了。
沈娥剩下的话没吐出来。
她从前没经历过脱臼,可前世见人脱臼正骨时,表情有多么狰狞难以忍受,她见过。
是以她刚才没轻易尝试,可谢时浔一套下来,她丝毫没觉得疼,只是气,气那人说她……腿粗,心神竟集中的过分。
一时间,她心绪复杂。
她不知道那场梦,若时间并非停止,如今已过了多少时日。
她只是觉得她似乎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,勉勉强强看过了谢时浔那悲苦的童年。
如今梦醒,她承认自己受到了影响,可于上一刻之前,她并没有明显的察觉到……她对谢时浔的防备竟已经降到了那个地步。
从现世穿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,哪里都藏着危机。
她上辈子唯一学会的事便是不敢信,不能信。
她所能依靠的,永远只有她自己。
她所能相信的,也永远只有她自己。
可刚刚谢时浔若背后藏了杀机,那刚刚便不是她被人正骨,而是被人抹了脖子,抛尸荒野,最后不知道烂在哪块野地里。
思及此,沈娥心中后怕,急忙把脚伸回来,没出声。
见状,谢时浔挑眉看过去,冷嗤一声。
随意捡了地上的木柴,丢进火里「噼里啪啦」的燃。
一时间,俩人静下来,气氛有些尴尬。
沈娥靠着芦苇荡,时不时瞥眼朝那人扫过,只见到那人清清冷冷的坐在她身侧不远处。
啧……别的不说,这张脸还真是从小时候好看到大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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