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,同学们还要继续过下去吗?还要过多久?请同学们睁开眼睛吧,睁开眼睛看看,我们的国家就要亡国了?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不想当亡国奴的同学们请清醒过来起来吧,救救我们的祖国!
救救这个眼看就要病入膏肓的国家……”
一个青年男子在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后,大声的对台下的同学们呼吁着。
台下受到男子演讲感染的学生忍不住振臂高呼:“祖国万岁!
不做亡国奴!
打倒列强,打倒东洋军国主义!”
开始还是寥寥几个声音,渐渐的整个礼堂的人都加了进来。
陆轻萍受到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,也跟着举起手喊了起来。
男子的演讲完毕后,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合唱团,伴随着手风琴的伴奏声,低沉的歌声在礼堂中回响。
“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,那里有森林煤矿,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。
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,那里有我的同胞,还有那衰老的爹娘。
九一八,九一八,从那个悲惨的时候!
九一八,九一八!
从那个悲惨的时候,脱离了我的家乡,抛弃那无尽的宝藏,流浪!
流浪!
整日假在关内流浪!
哪年,哪月,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?哪年,哪月,才能收回那无尽的宝藏?爹娘啊,爹娘啊,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?”
唱到后面,台上的人声音呜咽,断断续续的,哭泣起来。
……
这算是陆轻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时代最沉重的一面,比起在场的人,她更清楚的知道在不远的以后祖国是如何的多灾多难,她跟随人流,拖着沉重的脚步,心情沉重的走出礼堂,想到她因为“先知”
曾经想在这个时代大干一场的时候,系统对她说的话,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,她的心情非常郁闷,正午的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,却无法照去那些阴霾。
“陆轻萍?”
李浩然从礼堂的后台走出来,在礼堂门口看到了陆轻萍,惊疑的喊出声,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人了呢,仔细确认之后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陆轻萍听到喊声,抬头,见到李浩然也很惊讶。
对李浩然的问话很是不满,因为欧阳于坚,陆轻萍知道李浩然是在北平的燕京大学读的大学,他大学已经毕业,又不是震旦大学的教务人员,比起自己,他出现在这里才让人觉得奇怪。
反问道:“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?我在这里上学,是学校里的学生。
倒是你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是震旦大学的学生?”
陆轻萍的学生身份让李浩然很是惊讶,不过旋即反应过来,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,他和陆轻萍虽然前后算起来,也算是见了好几次面,但是他对陆轻萍到底是什么身份根本不清楚,他除了知道陆轻萍会拉小提琴,并且帮人补习之外,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,就连姓名,都是上次和陆振华打架,从陆振华的口中知道的。
“是呀,怎么,我是在这里的学生有什么不对吗?”
陆轻萍没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李浩然惊讶的。
“别想着岔开话题,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会出现这里,你还没回答我呢?”
“没什么不对。”
李浩然苦笑着回答,回身和旁边的同伴说了几句话,走到陆轻萍跟前,因为礼堂门口人来人往,说话不便,他将她拉到一边僻静之处说话。
他一面拉陆轻萍一面说道:“今天的这场演讲是我和朋友们组织的。”
作为组织者,他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。
李浩然大学在学校里,就组织了很多学生运动,毕业后,因为他的“不安分”
,虽然应聘了几家学校,但是哪怕身后有他父亲的背景,也做不长。
学校不好辞退他,就将他高高挂起,闲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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