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子虚轻笑几声,快步走到他身边,有些不服气地说: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呆。”
两只手亲昵地握在一起,魏子虚站在靠外一侧,在他身边的彭岷则背着光。
彭岷则转头看他,月光照亮他的轮廓,表情却埋在阴影里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
我怎么敢说你呆。”
魏子虚假装没有听懂,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:“可是第一天你只抓着我胳膊。
岷则,能松开手吗,走路不方便。”
“那就不走了。”
彭岷则站住,拉着魏子虚坐在草坪上。
两人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,沉默地望着湖面。
这场景像极了第一天夜里,彭岷则把惊吓过度的魏子虚领过来,听他絮絮叨叨地讲话,陪着他直到他平复心情。
已经过了九天,新月盈满,斯人未变,两人落坐的位置距离拉近,只是内在的距离拉近了多少,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我第一次对你有印象的时候,”
彭岷则缓缓开口,直视前方,“你窝在圈椅里写代码,二楼那口雕花古钟敲了十二下,阳光洒满纯白露台。
你对我笑,比光还刺眼,既温和又迷人的样子,我想我大概永远都忘不了。
我现在想起来,魏子虚,说不定我那时候就有点喜欢你了。”
魏子虚转向他,眼中流露出惊喜。
“这是表白吗,岷则?”
他弯着眼睛笑:“我很高兴。
我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你了,岷则。”
他转动身子,带的手腕抬高了一下,彭岷则加大力度,将他右手完全按在地上。
“是吗?”
彭岷则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当然了,你不相信我吗?”
魏子虚笑着说,“岷则,能松开手吗,疼。”
彭岷则摇了摇头,笑了。
湖面平静,水中月亮大而明亮,仿佛触手可及。
刚参加完高中毕业仪式的彭岷则弯着腰,收拾草坪上bbq过后的垃圾。
“以后不要请同学来家里开party。”
先生站在湖边,语气强硬:“岷则,你最好和外界的人划清界限,对你对他们都好。”
彭岷则抬头看他,他的卷发蓬松明亮,和水中的月亮颜色一模一样。
“因为deathshow,我不能有朋友,不能离开你的监视,连办个像样的毕业party都不行吗?”
彭岷则年少叛逆,出言顶撞了先生,他抱着双臂,面无表情地说:“恐怕你不应该这样对我说话。
岷则,你又想被关在阁楼里学习了吗?”
彭岷则也意识到自己失言,避开先生的目光:“不是我是想说,能不能放弃deathshow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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