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绝望表情,拖沓沉闷的气氛,极其漫长的处刑,还有现在魏子虚满嘴“我父”
的祷告,这些后续的事情冗长琐碎,才让她的死亡充实起来,像是一场完满的落幕了。
可是造成她死亡的原因,只是那么简短的一句话。
烟蒂燃到尽头,烟灰抖落,烫到了他的指肚,“嘶——”
流井吃痛,反射性的一甩手,烟头掉出窗外。
以前周末,俱乐部里大家聚在一起玩桌游,他也玩过预言家。
预言家是神位,随意查验他人身份,被好人组依赖的时候真的很像神。
现在流井却觉得,预言家在其他方面也像神。
这种残酷的地方,尤其像。
回到洋馆里的时候,气氛很沉闷。
众人散布在各处,大厅里没见一个人影。
彭岷则环顾一周,才发现窝在壁炉那一角的骆合,他坐在圈椅里面朝大厅,聚精会神地不知在干什么。
那个角落光线昏暗,他今天没打那条奶牛领带,米白衬衫外面套了驼色薄毛衣,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。
骆合听见开门声,抬头看过来。
彭岷则知道他没有在看自己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是走在他身后的魏子虚。
男人低头走路,光洁的额头像干燥河床,眼眉和睫毛上色浓丽,是河床尽头的远山峰峦,影影绰绰,层次分明。
他就是用这样一张脸,顺着彭岷则胸口蹭到耳垂,在他耳边轻吟低语的吗?
彭岷则不知怎么,突然想道:当时真应该看看他的表情。
“喂,”
彭岷则叫他,“骆合好像找你有事。”
魏子虚闻言看向骆合,骆合便冲他点了点头。
“那岷则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呢?”
魏子虚问。
彭岷则想了想:“最近没拉练,我想回房间练练腿部肌肉群,放松放松。”
果然他们这种人是把健身当娱乐的啊。
魏子虚心里有种微妙的羡慕,“好吧,注意安全。
午饭时见,岷则。”
魏子虚向骆合走过去,就像水滴汇入水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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