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锥形的树,拐杖糖和铃铛,曝光过度的背景里有钟摆的声响。
他站得离魏子虚那样近。
他说:
魏子虚,我会你。
“看气温吧。”
肖寒轻想了想,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她的声音将魏子虚拉回现实,“没,没什么。”
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,语气慌乱,掩饰一般,不似他惯常的游刃有余。
肖寒轻仿佛看到这个男人出现了重影,一个彬彬有礼,虚伪空洞,另一个孑孓独行,木讷遥远。
从未失控,即是从未心动。
这是她唯一一次见到魏子虚失控。
“来选吧,参鸡汤还是排骨汤?”
彭岷则正在和魏子虚一同敲定晚餐的食谱。
魏子虚苦着脸,知道不管选什么他都会抓一大把红枣枸杞撒下去,深深地对诈死计划感到后悔。
“岷则,你不是说我不能吃油腻的吗?”
“别担心,你只喝汤,肉给别人。”
彭岷则贴心地说。
魏子虚面露绝望:“岷则,其实我好得差不多了,不用给我食补的。”
彭岷则:“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流了多少血吗?你的卫衣都湿透了,连带着弄了我满身血,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恢复利索的。
本来体质就不好,还嫌死得不够快么?”
这边魏子虚正千方百计地打消他的补血养颜计划,不远处的骆合听见他们的对话,突然面色一凛,从书本中抬起头来,镜片后的眼神风起云涌,眼珠转动,从第一天的行为开始细细梳理。
彭岷则离开后,他看见魏子虚走向休闲区,翻箱倒柜之后怀抱着各种卡牌棋盘,铺开一桌子,自己和自己对局。
他思索片刻,打量四周,确定无人经过之后,他走到魏子虚身后。
骆合:“身体还好吗?”
魏子虚听到骆合的脚步声,回过头微微一笑:“好多了,现在精力能集中了,不像早上昏昏欲睡的。”
骆合抱臂,看他手法漂亮地洗牌,斟酌了片刻,开口说道:“关于昨天晚上袭击你的人,我怀疑”
魏子虚笑容未变,腾出一只洗牌的手,伸出食指轻轻抵上嘴唇:“那个啊,骆教授你忘了吗,你昨天晚上放在书架第三排了,我带你去找吧。”
正值晚饭时间,对面的厨房抽油烟机声音很大,赵伦嘟囔着“晚饭吃啥”
,游手好闲地从房间走出来,骆合明白魏子虚是在示意他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便点了点头,跟着他走向书房。
为了不显得刻意,魏子虚轻轻掩上门,走到书房中央,“有什么发现吗,骆教授?”
“嗯,我刚才突然想到点东西。”
骆合说道,“本来不应该在审判之前说,但我觉得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安全。
以后不要让肖寒轻去你房间给你包扎了。
我怀疑她是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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