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慕葵没说话,之前的那个卦辞时刻在心头,他问心是不该出门的。
但事情非同寻常,他着急呐。
人一旦着了急,看谁都差着点意思,魏三更是早就不入眼了,索性亲自出动吧。
不过他要出门,必须挑选黄道吉日,看了看月份牌,明儿冲猴煞北、诸事不宜,后天吧。
于是道:“接下来,你去解决那个女学生白莹莹,要做得干净,懂吗!”
白莹莹出狱不过日,碍于记者们盯梢紧,他们无法动手,但眼下不能继续拖延了。
不过魏三说:“甭提了,丫已经跑了!
房产也抵押掉了,跟典当行说是拿着房款上重庆找哥哥姐姐了。”
米慕葵闻言大惊,时不我待,也不管什么黄道吉日了,明天就去见金睐。
白素宽给妹妹剪了个童花头。
用方醒秋的钱买了一身国中男生的爱国布学生装,妹妹穿起来顿时像个假小子。
再把黑色带帽沿的学生帽一戴,活脱脱一个男学生。
他们人手不够用,白素宽在家里马不停蹄地提炼炸药,吴妈需要看孩子,二丫患病不放心外派出去。
只刘凤藻一人能抛头露面远远不够,所以莹莹也该出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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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上的红布条重新挂了起来,吉娃总是哭闹,要找金睐。
他前些日子被金睐带着到处浪荡,见风见日头的,哪里还能甘心像从前那样安安生生地卧在摇篮里吮奶嘴,呀呀哭叫个不休。
这天房东来瞧瞧,听到这小嫩音,以为是终于生了,忌讳月子没进门,掉头走了。
白素宽等待方醒秋消息的同时难免心焦,好在没日没夜地提炼炸药能分散点注意力。
这天房东来过之后,她忽然意识到在西厢房弄爆竹不妥当,万一再有巡警来,人能躲进窖窨,爆竹可就临时来不及藏匿。
于是唤来二丫打下手,把爆竹往地窖下边倒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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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睐被囚禁五天了,这是第一次见白素宽下来,他怒从胆边生,试图让白素宽把塞在自己嘴里的破布头拿掉,他有话要说。
他知道白素宽目前还不打算让他们死,每天都会派另两个女的下来喂水。
但那两位像机器,灌完水就走,一句多话都不会听。
此时的他挣扎剧烈,旁边新掳来的老叫花子见状也开始嘤嘤嗡嗡求饶,只有王林死水一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。
白素宽点上油灯,坐在土墙的角落拆解爆竹,对金睐闹出的动静充耳不闻。
叵耐金睐坚持不懈,实在烦不过,她起身过去给了他一巴掌。
这一把掌力道太大,打松了他嘴里的破布,他努努力,顶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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