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沉默了会儿,又问:“那你了解萧戎多少?我只听过他的名字,还是母亲房里的嬷嬷无意间提到的。
还未等我多问,她便又搪塞过去了。”
香荷想了想说:“他似乎一直都陪着他母亲,我远远瞧见过他的身影,每回马饲料来了,都是他去搬。”
“马饲料?”
香荷点头,“他和他母亲就住在马厩旁边的小院子里,是离咱们夫人和老爷院子最远的地方。
而且日子炎热时,马厩总是有些气味的,断不能熏着贵人。
所以马厩也在那边。”
一路上若有所思。
萧澜到的时候,柳容音正与衡国公的夫人严氏说体己话。
见着萧澜来了,严氏笑得满面春风,“我说你啊,在我面前说了你家澜儿一堆错处。
这般美貌高雅的大家闺秀,你偏说她貌不惊人胸无点墨,若不是先前见过你家澜儿小时候,怕是要信了你这些托词呢!”
柳容音笑笑:“她被我和她爹惯坏了,脾气大得很。
你家晟儿最是温和,怕是受不了她这性子。”
萧澜一听,立马明白柳容音的意思。
这是在拒亲呢。
“母亲,上回萧契房里那逾矩的通房丫头怎么处置的?要我说,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她走进来,十分温婉地朝国公夫人笑了笑。
可紧接着说出来的话,却是让严氏笑容尽失。
“若我是堂嫂,断容不得任何女子在堂哥房里。
堂嫂原本也是礼部尚书家的独女,自幼也是被捧着长大的,什么东西都是独一份。
可嫁了人反倒要与旁人共侍一夫,日日受委屈,真不该是这么个道理。”
她看向国公夫人,“伯母,您说是吧?”
“可……”
严氏面色不佳,“自古男子有个叁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大家族里,子孙总是越多越好的呀……”
“燕云啊,真是让你见笑了。
我早说了,这孩子脾气不好骄纵惯了。
怕是委屈了你家晟儿。”
柳容音笑得大方得体,却字字句句都是拒绝。
国公夫人被臊了面子,根本坐不住,“既如此,我也就不打扰你们娘俩了,看这满屋子的衣物钗环,想必也是在为阖宫宴饮做准备呢。”
柳容音也不留她,笑着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送国公夫人回府。”
“娘,我配合得不错吧?”
萧澜满满饮了一杯茶,“您这话一说,我立马就明白了。
您说这是不是母女连心的妙处?”
柳容音看着严氏离开方向,冷笑一声,“区区一个国公府也敢来提亲,还是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幼子。
要不是素日来便交好,我是看一眼都嫌麻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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