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天师私底下，暗中嗤笑着白家家主就是一个疯子，却不敢在人前明面说出来。
这简直是，明晃晃地把天师界定下来的规定踩在脚下，偏偏无人奈何得了。
因为，同和白燕并列半神级的高手江白越，早就闭关不出。
有人在山门外叙述此事，请求其出山，却也只是得来一个，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的三个字。
「已知晓。
」
从此，便再也没有下文。
所以如今对于白燕做法，天师界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反正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。
住持却是有些可惜，眼前的白家主，分明看上去如山中雅士，且慧根悟性一样都不缺，偏偏执念深重。
白燕闻言，也留意到住持流露出来的惋惜之意，面上没有丝毫触动。
成为白家家主多年，曾经显露的心思也掩盖下来，令人难以揣摩。
白衣凌然仿若带着山峰上的冷意，反而再次重复起来意，平和之极，半点不像执迷不悟者。
「大师，当真无法？」
没头没尾的话，住持却是微微摇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最终化为一句叹息，
「哎，白施主，消散之魂，已无执念，强求无果啊！
」
「多谢大师。
」
许是早已经知道结果，女子脸上没有多少波动，走出殿外的步伐，不急不慢一如来时的从容。
住持看着离去的身影摇头，重喧了句佛号。
看不清，看不明，看不透啊。
清庙坐落于群山之中，从庙外阶梯下去，便是一条蜿蜒小道绵延下山。
白燕顿住脚步，抬眼望向远方，秀丽景色一览无馀，万山青翠，这人间好时节啊。
她左手轻扬，一个留影符脱手而出飞在空中，瞬间留下来这片天地的春景。
殷姑娘，我走过许多地方，也把它们一一藏起来，很漂亮的。
你回来后，这些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。
毕竟白燕馀生尚长，还可以等她的殷姑娘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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