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记忆里没有外面的事,只有那里,地毯,血,海伦,死的海伦。
那时候的事回忆起来很不清楚,像个噩梦。
我感到自己变得不再是人类。
我感到我像上帝一样全知,我能看到一切——她的伤口,刀伤,很多刀伤,很多避开要害的刀伤,血就是从那些伤口流到地毯上,流了好久,她挣扎了好久,她痛苦了好久,令她痛苦的人看了好久。
是的,他,杀死海伦的杂种,谋杀犯,我“看”
到他的快乐,他的愉悦,他注视着她直到她断气。
这股令人作呕的愉悦像一道显眼的丝线,我顺着它望过去,于是,我“看”
到他,一团黑暗,盘踞在卧室的门后。
海伦总是教育我,不要逞强,遇到危险先逃走,报警。
我没有,我忘了。
我失去理智,我无法思考,我的脑海里只有仇恨。
“我”
冲向他。
那不是我自己,我坐在地毯上,抱着海伦的尸体,但我知道那也是自己,是“我”
,“我”
是一团发光的球,没有实体,穿透了门。
就像撞开了一层薄膜,他和“他”
暴露在我眼前——他穿着漆黑的风衣,嘴角噙着微笑,“他”
则是一片黑暗,填满了整个卧室,散发出令“我”
恐惧的压力。
在“我”
后退前,“他”
伸出了一只触须缠住了“我”
,吞没了“我”
。
恐怖,窒息,到处都是“他”
。
无助。
“我”
刺出的狂怒和仇恨被“他”
轻易抵挡,“他”
对“我”
的挤压与入侵我却无处可躲。
我感到自己在尖叫,但是我觉得我那时候没有出声,但是我那时候确实感到自己在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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