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颉面生诧异——这青华帝君许久未见,竟是生出体贴来了,叫他真是刮目相看。
难不成青华帝君与明王朝夕相处,沾染了些慈悲心肠吗?如此说来,当年他错失姻缘,难道就是因为这青华大帝比他多了一丝佛性吗?
需知,青华与越鸟这合二道的姻缘实在是事关重大。
凤凰一脉简薄,金雕是佛祖护法,雷音寺的重臣,既已出家,自然是指望不上了。
佛母感天而孕,也只有一女。
这一女要配给谁那可是天大的筹谋——此人必得是有造化,有功德,还得身份尊贵,方不辱没这玄鸟后裔,也才能担起通仙佛之责。
如此算来,九重天只有两个人选——女娲后裔战神青华帝君和伏羲后裔文祖仓颉上仙。
仓颉不在乎错失六御之尊——其一他不在乎尊位,其二他失职当罚,这就是天命。
当日他见青华帝君取弱水,叁缄其口却不曾阻拦,天数已定,让他与青华要有叁席之谈。
今日是第一次,日后还有两次,他欠青华的,半分不少还得照样还给他。
仓颉识天数,两千多年唯独想不明白一件事——为什么越鸟配给了青华而没有配给他。
这并非是争风吃醋,只是仓颉这天下第一的聪明人,遇上了苦思千年而不解的事情,如何能不生出执着?
“帝君宽仁,本座却之不恭。”
仓颉说着从身后的灵龟案上取过一匹红狐皮来,拿在手中摩挲,对着越鸟故意说到:
“越儿,这就是你降服的那九尾妖狐的狐皮,我一向最喜欢。”
说罢就将那狐皮垫在了身下。
只听得咔嚓一声,那个倒霉催的玉杯终于被青华捏碎了。
“本座失仪了。”
青华不动声色的将那碎成四瓣的玉杯放回了桌上,眼看着仓颉面露得意,心里实在是不明白——这仓颉既是文祖,怎么半点不庄重,而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?他这分明就是要惹青华动怒,逼他露出争风吃醋的丑相来,青华如何能上这当?
越鸟看帝君神色如常,可他好端端的捏碎了一个杯子,想必是心中不快,转念一想,连忙解释:
“帝君可别误会了,那九尾红狐当年被小王度化,出家为僧,将一身皮毛供奉了。
可是小王有些虚衔,不能穿戴,否则让别个以为我戕害同类,乱发淫威如何是好?但这狐皮是善缘,绝非小王打杀剥皮啊!”
“对对对,怕是本座没说清楚,明王殿下从不滥杀,更不可能做这剥皮的孽事。
那妖龙扶南除外,扶南的一身龙鳞,也是殿下相送,在本座殿中,做了一床黑鳞床幔。
本座全凭殿下照拂,否则怕是要多盖叁床被子,那时只怕是要压得本座喘不过气来。”
仓颉笑道。
青华气的头顶充血,好个仓颉,这是要活活气死他。
青华一再忍让,这混账竟然是步步紧逼,青华一时生怒,如鲠在喉,就要按耐不住,岂料越鸟先开口了:
“扶南无道,也全凭上神不弃,否则他那一身龙鳞,若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,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乱子来。
上神愿意让扶南的孽身沾些善缘,实在是心存仁厚。”
越鸟听得仓颉此言,心中好生感激。
她一生清白磊落,唯独对扶南一事心怀愧疚。
她怒杀扶南,怕那妖身落地贻害凡间,这才将它拆骨铸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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