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浑身冰凉。
他想起,从前的人们会在牛鼻头上打环,会在马皮毛上烙印,在羊背部涂漆。
这应当是管理牲畜的笨办法。
他同样知道,古时候往罪人脸上刺青,是很羞辱人的刑法。
那他算什么?
可他该怎么哀求?
难道要他磕着头对洛奕俞说“求求您把我当成人”
吗?
出乎意料的,洛奕俞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。
他伸手玩弄了两下沈逸已经被咬烂的耳垂,听着他从喉间溢出来,遏制不住的断断续续痛呼,轻声道:
“我听说,有些不太称职的主人会给自己养的小猫小狗剪耳……疼吗?”
沈逸,这个连本能挣扎都被自己硬生生克制住的人,又能说些什么呢。
他根本不知道正确答案,头脑一片混沌,只能凭借本能道:“疼,疼!
别碰那,别碰那!”
“真的?”
洛奕俞唇边上扬幅度更大了,“太好了,疼点才能长记性。
要不要那边也来一下?”
又道:“是不是觉得很可惜?如果不是被我打断了,那只耳朵应该也有很漂亮的耳钉戴了吧?”
话语间满是讽刺意味。
沈逸牙都快咬碎了。
这根本不是吃醋,就是纯粹占有欲作祟,乱找理由发疯。
洛奕俞不管不顾,又弹了弹他胸前:“嗯……只有一个,不对称美吗?也挺好。
或者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买对新的。
现在,你来选一边儿吧,先试试水。”
他想了想,又改变主意:“左侧吧,靠近心脏,寓意不错。”
即使是抛开有多么羞辱来谈,这样尖锐的东西贯穿那种脆弱敏感的地方,会带来什么样的剧痛,不言而喻。
况且……洛奕俞那番话,其实是有些恐吓到他的。
如果每次重生都等于被重新刺穿一次,那当真是又把明晃晃的刀悬在他头上,逼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洛奕俞。
可是,他愿不愿意,很重要吗?
沈逸甚至苦中作乐觉得,这东西或许比牙印好些,就算真打了,起码藏在衣服下面。
别人看不太出来,也不知道他完好无缺的躯壳下有多么发烂。
可偏偏,洛奕俞似乎总有办法让他底线更碎一些。
他把那枚耳钉塞入他的掌心,撒娇似的语气:“哥,你自己来嘛。”
沈逸整个人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汗毛直立。
他哀求:“不行……不行的,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管是谁,我都会跟他们保持距离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,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,退出阅读模式即可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