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原先也准备好了,想长篇大论地痛陈一下自己的心曲的,此时。
听了张廷玉的话,倒觉得再说就多余了。
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:&ldo;廷玉说得很是,愿我们君臣共勉吧。
趁着今天都在这里,朕想安排几样政务。
朕近年来身子越来越觉得支撑不住了,想要儿子来分一些劳。
弘历自今日起,移到澹宁居来,在御座之旁另设一处座位。
他要办事见人,大事,疑难之事,朕也可以就近决策;十七弟年富力强,又带过兵,就以毅亲王的身份摄政,统领卫戍大内,督促军机处和上书房办差;允禄和弘昼帮着他办事,还要兼管着内务府和顺天府的事宜;弘昼即日起封和亲王,帮着你十六叔和十七叔办差;小弟弟今天没有来,口头传旨给他:朕的兄弟中数他的年纪最小,朕也特别疼爱他。
就让他搬到韵松轩来往,得便也学着参与政务。
朕现在里里外外、新政大局,全都有了章法,你们只管照着努力去做好了。
最要紧的是三件事:岳钟麒的西路军事;西南苗瑶改土归流;还有就是曾静一案,要快点儿审理结案。
你们不要小看了曾静的事情,朕的一生心血都全在这本《大义觉迷录》里写着哪!
你们要用它来昭示天下。
朕的光明正大之心,磊落无私之意,都要因此书的传播而示知天下,也要借曾静之口,传之后代。
&rdo;他搓了一下略带浮肿的脸问张廷玉,&ldo;朕的这个安排,你觉得还可以吗?&rdo;
张廷玉连忙起身答道:&ldo;万岁这样铺排,臣以为再恰当也不过的了。
&rdo;
&ldo;那,你们就都跪安吧。
&rdo;他看着众人纷纷离去,心里觉得踏实了不少,可又忽然生出寂寞之感,坐在弘历的桌子前,一时竟然不想离开。
因为,弘时在生前也曾坐在这里,睹物思人,雍正禁不住有些神伤了。
弘历怎么能不知道他阿玛的心情呢?就是他自己,也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。
哥哥死了,他能没有一丝伤悲吗?他端了一碗参汤来,又报告了一些事情。
说了俞鸿图治河的进展,岳钟麒要的战车制造情形等等。
弘历知道皇上的病根儿,你只要一说政务,他就会把一切不快都放下的。
果然,皇上的脸上现出了笑容说:&ldo;你放心,对于弘时的死,朕并不伤心。
朕如果舍不得他,就不能给他别的处分吗?但朕现在最痛心的,还是阿其那他们几个。
他们死得早了些,可是,国法家法俱在,能让朕有别的选择吗?古人说:&rdo;社稷,重器也,虽天子不得以私据之&lso;,你一定得明白这一条。
朕老了,身子骨也越来越差,精神也不济了。
圣祖就是在晚年时,因为身子不好,才放纵了下边的。
所以,他老人家一走,留下来的天下就十分难治。
你现在就学着在朕身边做事,处置政务也处置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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