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他明里说的是一套,暗地里干的又是一套,可只要大局一定,他敢轻举妄动,我就立刻给他来个厉害的让他瞧瞧!
如今,父皇在外,生死不明。
正是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
自己不抓住这个良机,从此就再也别想黄袍加身了,后世的人评论起来,也将骂自己是个无能之辈。
对,此时不干,还待何时!
三阿哥弘时听到父皇&ldo;失踪&rdo;的消息后,十分兴奋,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呀!
父皇和皇弟弘历两人,一个生死不明,另一个却在千里之外,不趁此大好时机,夺位自立,那才是名符其实的大傻瓜呢!
弘时之所以这样想,并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四弟弘历虽然也是皇上亲生,但从小到大,几乎事事处处都比自己高着一头,强着三分。
当年康熙皇爷在世时,弘历就被叫进畅春园,在爷爷的身边学读书、学做事;而自己呢,却留在家里每天看着父王那阴沉可怕的脸色。
圣祖归天后,弘时的处境更是每况愈下。
古北口阅兵,是弘历代天子巡行;山东赈灾,是弘历代天子筹办;去西疆迎接年羹尧回京,还是由弘历代天子亲行;就连送圣祖灵柩到遵化这件事,按理是该弘时去的,可是,父皇却偏偏还是派了弘历,让他去代天子扶柩!
平常的琐事、小事,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弘历事事见好,弘时却总是挨训。
多吃一口胙肉,父皇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呢,何况其它?弘时也知道,自己无论在德、才、能、识,还是&ldo;圣眷&rdo;上,都与弘历不能相提并论。
可是,眼见得弟弟弘历将来必定要承继皇位,而自己却永远是个&ldo;黄带子阿哥&rdo;,弘时的心里却无法忍受,现在他终于逮着机会了,他岂能轻易放过?
常言说得好,&ldo;知子莫著父&rdo;。
把这句话反过来,也可以说&ldo;知父莫若子&rdo;。
弘时尽管雄心勃勃,可他并不糊涂。
就现在来说,父皇只是&ldo;下落不明&rdo;,焉知他真的是身陷绝境?又焉知他老人家不是在搞什么花样?我得问一问,访一访,要不,一个不小心,就会折载沉沙,万劫不复了。
他立即发出了一封六百里加急文书,命令田文镜&ldo;迅速探明御舟现在何处&rdo;。
田文镜的急报很快地便回到了京城。
弘时看了不免大吃一惊,原来皇上的御舟并没有翻,而只是在半路上搁浅了,全靠洛阳水师的兵丁们在拉纤,一天走不了二十里。
弘时心里的那份高兴没有了,立时就变成了恐惧。
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,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。
但想得绝妙的主意,却一个也不能再用了,他又觉得有些不甘心。
他躺在大炕上,翻过来掉过去地折腾,想来想去,还得去求八叔帮忙。
但八叔那里又不能明着去,得先探探那个老舅爷的底儿再说。
老隆这个人既是托孤重臣,又是上书房里兵权最重的满大臣,他一定知道父皇的确切消息。
当然,此人老jian巨滑,又和八叔明来暗往的,很让人不放心。
但弘时手里拿着他的把柄哪,不怕他不老实听话。
隆科多应召来到府门口,大轿刚刚落下,就见弘时身着便装,步履轻快地迎了出来:&ldo;老舅爷辛苦!
天已这么晚了,您这是刚下值吧?&rdo;
隆科多今天也是显得十分轻松。
他一边和弘时并肩走了进去,一边笑着说:&ldo;哪有什么辛苦可言,又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我去当值啊。
哎‐‐你这房子里和他们哥几个可是大不相同啊!
四爷弘历那里,满屋子全是书;五爷弘昼的书房里则到处都挂着鸟笼子。
瞧瞧你这里,琴棋书画,却是样样俱全。
嗯‐‐不错,相当不错,像是个干大事的样子!
哎?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你这个老没用的舅爷来了呢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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