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年羹尧突然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,来到十个死囚身边。
他十分动情地说:&ldo;皇上差你们到这里来,是让你们一刀一枪地为自己挣功名,也为朝廷建立丰功伟绩的,不是让你们来送死的。
穆香阿,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,我和你的父亲是交往根深的。
你做满月、做百日,我都去过,还夸你将来一定会雏凤清于卷风声哪!
可是,我怎么也不敢相信,你现在却死在了我的军令下。
唉,这,这是从哪里说起,老天呀,你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……&rdo;
听着年羹尧这些又亲切、又无奈的话,穆香阿越想越觉得后悔。
他悄悄地向四周一看,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。
他的心紧张极了,端着酒碗的手,在不停的哆嗦着,酒全洒在身上了。
他想来想去,只有哀求大将军开恩这一招了,便用颤抖的声音说:&ldo;大将军,咱们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,冒犯了大将军,如今我……我知错了。
恳请大将军念在和家父的交情上,饶过我一次。
我愿意一刀一枪、死心塌地的为大将军效命疆场……&rdo;
&ldo;不不不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
&rdo;年羹尧的语气更加平和温厚,&ldo;穆香阿,你要知道,这里是帅营虎帐啊。
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地方,砸坏了东西,重新再来一次。
我可以宽纵了你们,可是,别的人要是再出错,我又该怎么管?几十万大军都是这样,还能叫军队吗?你安心地走吧,以后回到北京,我一定会亲自到府上请罪的。
哦,对了,你们刚进西官廨时,有没有听到那里的军校向你们宣讲军纪?&rdo;
听年羹尧这话音,好像他们又有了活路。
只要没人向他们宣讲过军纪,那么,闹事的责任就可由别人来承担,可是,这十名侍卫心里清楚,就是因为宣讲军纪他们不肯听,先是一味地打闹,又夹上冷嘲热讽,事情才越闹越大的。
现在听年羹尧这么一问,他们还能说什么呢?穆香阿吭吭哧哧地小声说:&ldo;回大帅,宣讲过了。
&rdo;
年羹尧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冷酷无情,他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,&ldo;啪&rdo;地摔碎在地下,背过身去似心有不忍又似痛下决心一样,吩咐一声:&ldo;把他们拖出去!
&rdo;
军令一出,二十名军校便扑了上来,两人服侍一个,把十名犯纪的侍卫上了绳索,绑赴厅外广场。
不管他们如何求告,也不管他们怎样挣扎,都已是死定了的人了。
就在此时,号角悲凉,响彻天际,城里城外都知道了这里正在行刑杀人的消息。
九爷允糖听到了号角呜咽之声,又正好瞧见桑成鼎走了过来,一问之下,才知道事情的原委,他坐不住了。
皇上派他和侍卫们一齐来这里效力,可是,刚刚进门,十名侍卫一个不剩地全被砍了脑袋。
皇上如果问起来,他可怎么交代呀?事情紧急,晚一步这些侍卫就没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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