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你竟然不肯相信吗?&rdo;田文镜惊住了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大言不惭的人看了好久。
只见他虽然穿着华贵,却一脸的庄重肃穆。
他雍容大度,带着不同寻常的精明和干练,眉宇之间,又显出高出常人的气质。
别看他出来吃酒还带着两个夫人和一个丫头,也别听他口口声声谈酒论色,可是他绝不是个酒色之徒。
他款款而谈,自尊自重。
既没有盛气凌人的狂妄,更不是衙门中常见的那种阿谀奉承的小人。
田文镜心中一动:嗯,也许此人能帮我解开心中的疑团?便说:&ldo;邬先生,您大概还不知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处境。
你在诺敏那里不是干得好好的吗,为什么要到我这个是非窝里来,担惊受怕、朝夕不得安宁呢?&rdo;
&ldo;是啊,我在他那里确实很舒服。
论月俸,我是头一份。
而且因为我有残疾,还因为事先说好了的,我不愿意干的事情,可以不干。
你瞧,这样的美差我上哪儿找去?可别看他诺敏现在得意,但那是一座冰山,正面临着灭顶之灾!
你如今的处境,我也完全知道。
对于山西省的亏空,你奏而不实,查而不明,正在进退维谷捉襟见肘之时,也正需要人来帮助。
这就是天赐我的大好时机。
我不趁此良机别就而来找你,难道还能有其他选择吗?&rdo;
田文镜愣了好大半天没有出声,他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利害:&ldo;邬先生,你的这份情我是一定要领的。
可是,我眼前就有过不去的火焰山,跳不出的盘丝洞。
我,我自己尚且找不到出路,怎么敢再连累你呢?&rdo;
&ldo;不,你说得不对!
你是被诺敏的虚张声势给吓住了,也是被眼前的谜团蒙住了双目。
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,山西的亏空天下第一,只是你不得其门而入罢了。
诺敏此人,好大喜功,务虚邀宠,玩弄权术,自欺欺人。
可是,他能欺得了一时,欺不得永久,欺得了小民,欺不了圣上。
当今皇上英明睿智,聪察乾断,以诺敏这种小人伎俩,岂能终邀恩宠,又岂有不败之理?&rdo;
邬思道侃侃而谈,说得头头是道,也说得田文镜不得不服。
可是,他还是不能痛下决断。
这个人我过去从未见过,焉知他不是诺敏派来诱我的呢:&ldo;邬先生,学生听你论道,获益良多。
但你的话究竟有几分可靠?诺敏是当今天子驾下的第一信臣,而你却说他不过是一座冰山,又有何根据呢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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