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话几乎是明示她与儿子有奸情,郑茂目眦欲裂,眼中红血丝似要爆出:“你——!”
没等郑茂骂出全部,柳曦一针扎向他,她托关系在畜牧站弄的麻醉针,迷畜生用的,他也算在内。
解开郑茂的裤绳,柳曦强忍呕吐欲脱下他的内裤,扔进水盆里,找出条换洗的。
真小,针尖比他心眼小,没她小拇指长呢。
稳住手,确保手上没沾没伤口,她严格按工序实施流程,拧开百草枯的瓶盖,把剩下的几滴往内裤上倒。
无色无味,毒性极强,会造成肺部纤维化,使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窒息而死,眼睁睁看自己走向死局。
不夸张地说,百草枯中毒在二十一世纪,对医疗环境的要求都极高,在八十年代更无药可救。
帮郑茂穿上内裤,柳曦洗过手,盘腿打坐念起往生咒,沉静面容蕴含慈悲。
等知青们吃完饭,女知青们一眼就见柳曦面色潮红,水盆里泡着裤衩,她们默默感慨,好傻好痴情的女人,痴情到蠢了,男人要抛下她了,她还要再给他生个孩子。
目的达成,柳曦收起对郑思源的脑补,脸色恢复正常,带他们回家。
今天来看郑茂,她盯了会他们,郑思源一言不发,郑思萍有自己的主意,郑思逸则惶惑不安的,有事压在心底。
到底是小孩,没识破父亲的真面目,那份子女对父母的孺慕之情尚在,郑茂真“走”
了,他难免得难过些时日。
双管齐下,谁敢欺负郑思萍和郑思逸,郑思源先上手打,柳曦再善后,象征性给点甜头补偿。
起初她稍大方点,等有一两家想借机讹她家的好货,让小孩找茬打仗,她就叫郑思源去往狠里打,打残她养。
如此往复,村里再没小孩敢搞事搞到她头上。
有强硬的柳曦在,郑思逸在小孩中的地位直线上升,至于敢背后议论他的更是没有。
当然,护短不代表对内惯着,他犯错她关起门来亲自抽。
钱带给柳曦生活的底气,她给郑思逸揣了块糖,哄他去找别的小孩玩。
他一走,她问郑思源和郑思萍:“你俩难受吗?”
“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吗?”
郑思源反问道。
懒蛋亲爹对他不闻不问,为养大弟弟妹妹,他不得不辍学去给人干活。
而她让他们越过越好,弟弟乖了懂事了,连最冷淡的妹妹都开始有了笑容。
她把理讲给他听,他才知道他以前对妹妹太忽视,他越是忽视,妹妹越是内向,夹在两边叁边受气,他们叁个一母同胞,生来该是平等的。
他没有很顽劣,他只缺一个人来把正确的告诉他,仅此而已。
而且,她还想勾引他。
谁选亲爹谁傻子,爹走如灯灭,快点滚蛋更好,他不过是碍于狗屁的礼法孝道,没直说走得好。
“我不难受。”
郑思萍对父亲没有半点留恋,“你在乎我,对我好,跟着你生活我高兴。”
这些天,原本不会英语的后娘,甚至去跟她一同学习,从头学起,说要等学会了帮她看功课,能给老师的查漏补缺减少点麻烦。
是亲娘是后娘很重要吗,后娘会夸奖她,给她做好吃的,还找老师帮她补习最薄弱的英语,关心她的学习,鼓励她考出山村,见识更广阔的世界。
“你们考到北京之后,就别去找你们爹了。”
总不能说他没两天活头了,柳曦说说场面话,“他回北京成家了,不会管你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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