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推开风晚山,就地翻滚拉开距离。
再次缠斗在一起时,他刻意锁住对方肘关节,想迫使匕首脱手。
风晚山死咬着牙与他角力,微眯的双目透出狠戾,竭力转动手腕,将刀尖对着他。
宁可脱臼或断臂,也要刺他一刀。
“靠!
有这么大仇吗?”
厉行从紧咬的牙关挤出一句话。
“从第一眼见你,我就非常讨厌你。”
锐利的锋芒悬在眼前,越逼越近。
厉行用来发力的右臂疼得发软,又半天没进食,眼看就要支撑不住!
忽然,风晚山身子一软,无声瘫倒在地。
厉行抬头,见外甥举着装银两的包裹,兴奋地跺脚大笑:“哈哈哈,我终于也牛b一回了!”
“快走!”
他爬起来,拉着去而复返的外甥飞奔,回头瞄着风晚山。
见其手指微动,似有要醒的迹象。
欧阳豆问:“他会不会冻死?那可是你大舅哥。”
厉行嫌恶地皱眉:“我t可不认这门亲戚!
祸害遗千年,死不了的。
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两个男人抢男人,真是太好看了,我可不能错过这种热闹。”
厉行笑着骂了他一句,知道他是牵挂自己。
虽然胆子不大,但关键时刻绝对不怂。
他们找了户城郊人家借宿、化缘,还用大约八两银子,定下了圈里的三头猪,折合软妹币六千多元。
这家农户对和尚买猪感到诧异,厉行解释说,自己是用来放生的,并叫他们给猪洗洗澡,这两天就带走。
天不亮,他们就往城门走。
身边陆续出现冒着寒风进城赶集、送货的男人,年青的、老迈的。
粗黑强壮的脖子上,架着永远洗不净的脸,时不时用皲裂的手指飞速抹一下鼻涕。
每一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,都有着自己的悲喜和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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