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迟到的同学，跟我来一下。”
下课又被厉琛给拎走，七月给温妤送了一个“你自求多福”
的表情。
“你昨天是怎么跟我说的？”
“嗯？”
站在厉琛的办公室，不知怎得，被他这么问话温妤的心就像是，被揪了起来。
“我错了。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说我，不会迟到，会好好听课。”
温妤的两只手不自觉的握紧，脸颊开始发烫，目光也无处安放。
“所以，那些话，都是用来糊弄我的，是么？”
厉琛坐在桌子旁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着桌子。
温妤感觉他敲的是自己的心，她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清了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别逃避。”
厉琛眉头轻佻的时候，温妤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的危险气息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我错了。”
“我没问你错没错，我问的是你是不是在糊弄我。”
“是。”
温妤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。
“回去上课吧，阳奉阴违的这笔帐，我们回家再算。”
温妤都想不起来自己后来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，只觉得这世界给了她一波巨大的冲击。
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，即便是从前自己还小的时候，似乎也不曾这么紧张过。
为什么面对厉琛的时候，自己会这么紧张。
现在这样算什么呢？
“我完了。”
回到座位上，温妤很想靠在七月的怀里哭泣，却怎么都挤不出来眼泪。
“你确实是完了，阿妤，你不是知道他是老师么？怎么也不问问他是哪个学校的老师？”
“谁知道他这么狡猾，我在家的时候还说了他好多坏话，这下可怎么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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