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醇和边钧是今天一早离开的,事情还没完,绝大多数线索还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,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医院,便把江朔留在这里给安柏微帮忙,两人则各忙各的去了。
丁兆声的脸色还有些发黄,神情委顿,喝了点粥就什么也不吃了,声音沙哑地问:“明明呢?”
一屋子人同时静了。
安静的氛围让丁兆声格外紧张,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情绪激动地又问了一遍:“何明明呢?”
还是没有人说话。
丁兆声的心跳加速起来,脑海里有个结果隐隐涌现出来,又被他毫不留情地否决了,他死死抓住毕宇的衣服:“快点说!
何明明呢?”
毕宇动了动喉结:“兆声你先别激动,医生说你不能——”
“她是不是死了?”
丁兆声双目赤红地把他打断,见毕宇顿时噤了声,他知道自己说对了,当下捂住脸靠在床上,拼命压抑住那点哭声,却把自己憋得窒息难受。
毕宇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一个劲儿地小声安慰他说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,然而丁兆声已经听不进去了,他抱着脑袋死死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情绪,末了红着双眼抬头看毕宇,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,带着哭腔喊:“死了两个人了!
已经死了两个了!
还要再死多少人?”
“哎……”
毕宇尴尬地拉住他,“他们也很辛苦……”
丁兆声咬住下嘴唇,扭头把自己埋在枕头里,眼泪不住地往下流。
安柏微深深吸了口气,上前几步,平静地说着官话:“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,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缉拿凶手归案,还你们一个公平,还死者一个安息。”
然后他笑了笑,还是挺平静地说了句粗话:“干他娘的龟孙子。”
陆辙愣了愣,江朔也愣了愣,毕宇更是愣了愣,只有丁兆声把头抬起来些许,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安柏微,他突然就有了种心安的感觉,像是小时候每次跟别人打完架回家,哥哥总说我替你揍回来似的。
丁兆声费劲地咧开嘴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我相信你。”
安柏微朝他伸出手去,丁兆声一把握住,握得很紧——他在颤抖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安柏微的语调轻快起来,“现在,在你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内,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都去了哪里、做了些什么,越详细越好。
当然,一旦你觉得身体不舒服,一定要给我说,只有休息好了,才能提供更准确的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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