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拦了一辆出租车,叫司机往西开到布林登区。
我一上车,司机就一直念叨着叫我一定要付车钱,他还真会看人。
我叫司机在铁路前的马路尽头停车,迅速跳下车,穿过天桥,甩掉了他。
我穿过创新中心地铁站,不停地往前跑,尽管后头根本没人在追。
我之所以奔跑是因为我得赶时间,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。
我打开栅门,踏上碎石路,奔到车库前,从百叶窗旁的缝隙往内看去。
轿车停在里面。
我敲了敲屋子大门。
安德烈来开门,他说老头子不在家。
我指了指隔壁大宅,说老头子一定在那里,轿车还停在车库里。
他又说了一次阿塔曼不在家。
我说我需要钱。
他说他无法帮我,我不应该再来这里。
我说我需要小提琴,下不为例。
他说现在小提琴缺货,因为易卜生缺少某种原料,要等几个礼拜之后才会有货。
我说到时候我就死了,我一定得拿到钱或小提琴才行。
安德烈正要把门关上,我把脚卡进门缝。
我说如果拿不到,我就跟别人说他住在这里。
安德烈看着我。
“你想找死吗?”
他用滑稽的口音说,“还记得毕斯肯的下场吗?”
我伸出一只手,说条子一定会付我一大笔赏金,只要我去跟他们说迪拜和他的走狗住在哪里,再加上毕斯肯身上发生的事,又说如果我告诉条子那个卧底警察死在地下室的地板上,他们一定会付我更多赏金。
安德烈缓缓摇头。
接着我跟这个哥萨克浑蛋说:“passholv'chorte.”
——我想这句俄语的意思是“去死吧”
。
然后转身离开。
我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跟着我离开栅门。
我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肯放过我偷毒品的事,但我知道这件事我绝对逃不了。
反正我不在乎。
我已经走投无路了,听见的只是全身血管的饥渴喊叫。
我走到维斯雅克教堂后方的小路,站在那里看许多老太太来了又走。
那些寡妇正在前往坟墓的路上,是丈夫的坟墓,也是她们自己的,手提包发出现金的呻吟。
但我没胆下手。
外号小偷的我竟然呆呆地站在那里,像头猪似的汗如雨下,被颤巍巍的八十岁老太太吓得半死。
这真是让人想哭。
那天是星期六,我开始找朋友借钱,没花多久时间朋友就找遍了。
没人愿意借。
这时我突然想到有个人如果识相的话,一定会借我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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