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画城傀首,毕竟身份不同。
付醇风说:“当年奚掌院擅用禁术,受以三百鞭七贤戒尺之刑,是否正因此事?”
他旧事重提,诸人难免眼神异样。
如今宗主神识久不苏醒,九脉掌院各自主事,还算是融洽。
但是如果另立宗主一事被搁上日程,只怕情况就会有一些微妙变化。
九脉掌院倒也罢了,没什么争名夺利之心。
但他们身后的长老,可并不这么想。
谁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再进一步,一统九渊,站到玄门第一人的孤峰上?
他这一番追问,倒显得天衢子处心积虑。
载霜归沉吟片刻,旁边不动菩提突然说:“天衢子营救傀首,乃一心为宗门着想,七贤戒尺实不当受。”
付醇风一怔,可不动菩提身边的佛宗大长老步梵莲也未开口,佛宗这是明显站在天衢子一边了。
旁边玉蓝藻也含笑道:“正是。
说来,道宗今年可是一个内门弟子都没有。
日后若是魔傀得以被九渊消化吸收,阴阳院可要首先考虑道宗。”
他这话一出,顿时其他人都有意见了。
器宗九盏灯道:“玉掌院此言何意?难道器宗情势不比道宗危急吗?”
剑宗拜星站得离诸人最远,此时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剑宗何尝不是?载霜归长老,大家一脉同门,可还得一视同仁才行。”
他平素与其他掌院都不太热络,此时当然不肯落后。
魔傀之事,事关宗门新鲜血液的传承,如果这事都不上心,那宗门掌院或者长老当得未免太过儿戏。
而正是他们一开口,其他长老也纷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顿时也顾不上再对天衢子的用意过多揣测,立刻纷纷争夺起魔傀的分配问题。
他们离得远,说话间也使用了连衡屏蔽,顼婳并不知几位长老的谈话内容。
她跟木狂阳都津津有味着注视着试炼场。
今日的阳光很稀薄,淡淡地让人感觉不到炎热。
天衢子极快地出了三刀,而典春衣更是丝毫不敢大意,三刀之内已经结了七阵。
顼婳惊叹:“典春衣对法阵的时机掌握,简直是无懈可击。”
每一个法阵的耗时长短、使用灵力、覆盖范围,全部在意料之中。
七阵互相辅助,有攻有守,简直完美。
木狂阳冷哼一声:“出了试炼场更惊艳,那罩子束手束脚,令人生厌。”
顼婳点头,实战当然比试炼场精彩得多,但是若出了试炼场,那二人对决,就一定会有损伤了。
这恐怕是不会被允许的。
木狂阳将脑袋与她挨一块儿,说:“天衢子不太正常啊。”
顼婳目光重新投入场中,天衢子一直快攻,刀修的招式他用起来也是行云流水。
但是看了几眼,顼婳就皱了眉,她说:“典春衣要失利了。”
木狂阳瞪大眼睛:“哪里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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