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斯就属于没办法把他怎么样的类型,“你想怎么对她好?”
齐失既点头:“对,我闲得无聊时会想。”
维斯压着火气提醒:“她死了很多年。”
“啊?我说了没在聊你妈啊。”
“谈话结束。”
齐失既视线飘忽着靠到椅背上,“再聊两分钟嘛,不是说好朋友么?”
这个人明显做完爱以后就会换一种攻击性,虽然不如先前强硬,但会更讨厌,这一点维斯清楚感觉到了,“我多数时间在想,凭什么你能这样。”
同样扎根在这种环境里,他凭什么潇洒恣意。
“命好一点。”
齐失既说,“就像你无法否认,有人死去都没有的东西,有人出生就攥着。”
得到太多,分不清哪个重哪个不重,一律归为不在乎。
人的喜欢是有限的,具象化一点,装满一个空瓶子那么多,面对无穷无尽的诱惑,这个喜欢一点那个得意一点,倒着倒着就分完了。
到最后,即便还想倒,那瓶子里面也没什么了。
只是重复了一次往外倒的动作,未必还有东西流。
“总之,我只是给予Morbi一些你缺失的肯定。”
维斯已经不太想和他聊了,撂下这句就准备离开。
“不需要你多管我的闲事。”
齐失既没有强行留他,仍叉着手靠在椅子上,将着力点定在后面两个椅腿,一前一后晃着椅子,“我是真的很认可她,不只床上,各方面的,肯定这东西又不要钱,廉价。”
维斯不喜欢他这副将任何东西都标价的做派:“你的不确定因素太多,才会让人有机可乘。”
“就是,我知道会让人有机可乘,连这个机会也是我放手给你们的,能懂吗?”
齐失既没看他,自顾自地说,“但......也没什么,大概我连丢弃的东西也不喜欢给别人捡,宁愿埋进墓里。”
“人无法标注价格。”
“你真这么想?可以前你家的佣人不也是你爸花钱买的。”
“......”
幼稚。
维斯没闲到教一个小孩子人情世故,先前认为他没童年,现在发现他完全把童年和成年本末倒置。
又绕回凭什么,这样的人拥有那么多,世间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,得天独厚。
也可能是主的乐趣,对利益熏心者偏不给,就要给予他这种不明白代价为何,明了些事理却仍专心贪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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