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更何况是个小小弱女子呢。
其实秦家的财政状况自靳以鹏当了副坛主,掌了靳家财政大权,就有了根本性的改善,并非聂霖所以为的负债累累。
金三千的诊费是很高,可惜这笔很大项的支出已经被秦苒与聂震做了交易,一文不欠。
秦苒只有无事,每日照旧撑船出去卖吃食,不过是习惯了每日增收,这才给初来清江浦的聂霖造成了秦家生活窘迫的假象。
勤俭持家的孩子伤不起啊!
秦博从前除非迫不得已,家里快揭不开锅了,才会接受靳良雄的接济,平常开销却不想全被靳良雄背负。
父女俩一样的秉性,秦苒原本也不想依赖靳以鹏,退了钱泰送的东西之后,也有心想将靳以鹏送的银子退回去,却惹来了他的暴怒:“……你肯替我舍命报父仇,却不肯花我的银子,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么?”
秦苒揣好了银票,连忙救火:“以后还要烦劳哥哥给我备份体面的嫁妆……”
靳以鹏转怒为喜,满口应承:“那是那是,定要教妹妹体体面面嫁人。”
目露疑惑:“难道妹妹真有了意中人?”
他两个向来无话不谈,讲起这些来竟然全无避讳,靳以鹏一派兄长风范,秦苒也无丝毫扭捏之态,二人站在秦家院子里相互调侃,都觉不出其中不妥来。
反是房内扎针的秦博,若非腿脚不便,真想将这俩家伙仔细捶一顿,好生教导一番。
怎的全然不懂人情世故?
他尴尬向金三千解释:“这俩孩子自小在一处顽,情同兄妹,胡说八道惯了,让金大夫见笑了。”
金三千垂睫,似有惆怅,“自小相得的福气,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……”
院里两个人的声音不断的传进房里来。
“以鹏哥哥还请将心放到肚里,这几年恐怕一时半会用不着给我备嫁妆。”
钱泰与翁鱼的心思,靳以鹏并非不知,她这话言下之意便是一个都没看中。
“怎的我听说……妹妹还同翁鱼去酒楼吃过饭?既然对他无意,何苦要他误会?”
秦博侧目,摆出全神贯注倾听的姿势来,顺便将翁鱼的模样又在脑中过了一遍,得出个结论,这小子跟眼前的金三千一般瘦,只是眼神瞧着很是滑头,品性……暂不可考。
秦苒扯了扯靳以鹏的衣角,朝垂着门帘的正堂窥一眼,忽的压低了声音抱怨:“以鹏哥哥你这是在害我么?这事怎能让我爹听到?”
靳以鹏含笑不语,心中暗道:不然这么大清江浦,我同你哪里说不得这事,非要站在这院子里高声谈论?还不是希望秦伯伯听到?
不过秦苒一意当他是好兄弟,自然不曾将他往歪处想,踮起脚尖来在他耳边低语:“……聂霖亲自到了清江浦,说的好听是为了安抚调和清江浦与山阳县漕坛上的矛盾,说得难听点,谁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,安的什么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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