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
我：&ldo;是你吧？&rdo;
余叔叔：&ldo;真不是。
&rdo;
我：&ldo;其实真的是你吧？二舅。
&rdo;
余叔叔沉默了一阵，说：&ldo;是。
&rdo;又说，&ldo;也不是。
&rdo;
我：&ldo;到底是不是？&rdo;
余叔叔：&ldo;我没逼他，他自己说要去，难道我还拦他？&rdo;
我十分惊讶地反问：&ldo;为什么你不拦他？他是你儿子，这事只要他做了，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死路一条，而且肯定是你先卖惨的。
&rdo;
余叔叔：&ldo;过来给我点根烟。
&rdo;
我说：&ldo;你还在养伤，别抽烟。
&rdo;
余叔叔：&ldo;要你管？&rdo;
我：&ldo;哦，我不管，那你自己点吧。
&rdo;
余叔叔又沉默半晌，艰难地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给自己点了根，嘀咕了一句：&ldo;妈的，养你有屁用。
&rdo;
日哟，我又不是你养大的。
余叔叔抽了口烟，又恢复了笑面虎的样子，说：&ldo;第一，他是我余牧雄的儿子，也好吃好喝地养了他这么多年，我仁至义尽了；第二，我跟你爸不同，我也不止他这一个儿子；第三，我还是跟你爸不同，我是不知道杜哥把你当什么在养，但在我这里，余世华如果连这么个事都做不了，他以后也是混不下去的，我当年跟你爸年轻的时候是拿命去赌才拼出今天这位子的，不知道死里逃生多少次，去杀个姓白的而已，算得上什么事？哦，第四，世华如果成功了怎么可能会是死路一条，他如果把这事做成了，我都能安心让他接我的位子了。
&rdo;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隐约有些自得，好像是挺回味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光。
我琢磨着他是特别不服老，说不定一天到晚日天日地的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宝刀未老。
我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理，但我觉得这特别可笑，你说这有什么意义呢？
我说：&ldo;世华如果真杀了白大佬，那他就是犯法，不管他会不会被抓到，你让他以后怎么办？他就会因为走错这一步，以后就成了你这样的人，就回不了头了。
&rdo;
余牧雄的表情十分嘲讽：&ldo;什么叫我这样的人？你还真把你自己都给洗脑了？我跟你爸是一样的人，我这样的人就是你爸那样的人，你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爸，你这些话怎么不去跟你爸说？&rdo;
我没接这个话茬。
半晌，我站起身，问：&ldo;那就是没得谈咯？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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