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愉,”
钟斯衍盯着方颂愉的眼睛,微微前倾身子,似乎在说什么咒语,“做生意有选择客人的权利……你觉得,你想要这位客人吗?”
他是认真地在咨询方颂愉的意见。
方颂愉想也没想,说:“不想要。”
钟斯衍便往后一仰,倚在椅背上,招了招手:“王叔,把人请出去吧。”
“方!
颂!
愉!”
周楚然一字一顿:“你不要忘了照片还在我手里!”
“那你给他看吧。”
方颂愉直接撕破脸皮,“你大可以再威胁我试试看,以前不说重话是给你妈面子,现在看来我替阿姨后悔生你。
大不了我就不读研究生,逼急了我回头找我爸,你算什么东西?你爸还不是要仰人鼻息?”
周楚然当然知道方颂愉说的都是真的。
方颂愉脾气爆性子烈,当初因为穿女装的事能跟他爸闹得鸡飞狗跳差点断绝父子关系,现在也就能为了周楚然威胁他的事把他们圈子搅得翻天覆地。
方家在整个南辰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,周家也确实有些生意要仰方家鼻息,并非方颂愉空穴来风,而且方世军就这么一个儿子……
权衡利弊之下,周楚然哑了火,反过来求人,摆出那副委屈的样子:“小愉……我都特意不飙车来找你了……”
“你要是跟在我家跟我说放弃了飙车来找我,我可能还会动容。”
方颂愉说,“你现在是飙车飙了一半把我扔到半路……大哥,你打人打了一半跟人家说我都特意不打你了,这合适吗?”
保安已经站在周楚然旁边了,手也搭上了周楚然的胳膊,俨然一副要架着人带走的模样。
为了场面不那么难堪,周楚然只好忍气吞声,撂下一句“行,我走”
,自己离开了桐城小筑。
和周楚然的故事太复杂,方颂愉只挑没用的跟钟斯衍解释:“我不会找我爸了,这辈子都不会的,刚刚是在吓唬他呢。”
可惜钟斯衍没那么好糊弄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手指沿着桌布一路往前,直到覆在别人手背上,从指缝里钻进去,然后又握住
他说:“哦,是吗?”
可方颂愉却觉得,钟斯衍的意思是,他要收点保护费,比如……摸摸手揩揩油。
作者有话说:
是个典型杰克苏故事,只谈恋爱不讲因果,主角团全员富二代。
第20章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
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钟斯衍对他的心思跟周楚然也没差别,但方颂愉就是没那么抗拒钟斯衍的一步步靠近。
似有若无的摸摸手也好,约他出去看电影也好,又或者故意顺路,这种闷不作声的蚕食二人之间的社交距离的举动,比起周楚然蛮横无理的威胁,都要易于接受得多。
如果非要做比喻的话,那么,方颂愉觉得,钟斯衍好像织了一张巨大的网,静静地等在路前,循循善诱地请他入瓮。
但他不是蒋依云,对于蒋依云来说,这样温柔的诱捕或许可以算得上好的归宿,蒋依云应该也会幸福地跳入这张网,和一个很好的人谈一场中规中矩地恋爱。
方颂愉并不相信爱情,但相信人迟早都会变成蚊子血和白饭粒,爱情这东西保质期太短,说没了就没了。
就好像人生心动无数次,大部分都是无疾而终。
于是方颂愉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:“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。”
意料之外的聊天模式,钟斯衍说:“这样吗?”
他很擅长给谈话者递话,在自己这方完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,说一些平铺直叙的过渡句,引诱对方把事情抽丝剥茧地讲明白,算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。
方颂愉也如钟斯衍所愿继续往下说:“因为从小到大没有见过一桩成功的婚姻。
就这么说吧,我,妈生完我就跟我爸离婚了,因为我爸一天到晚忙事业不理她,我妈出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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