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三年。”
“看来前任县令大人治县很有方啊!”
云西语带嘲讽。
“哈!”
符生良扺掌大笑,笑得十分开心,仿佛只是在讲一个家常的笑话,“三年无凶案,不是因为没有凶案,而是所有凶案都被他们抹成了意外!”
云南的脸色却越发的冰冷,两道剑眉紧紧蹙在一起,几乎拧出了一个川字。
符生良继续说道:“虽然无功,但也无过,况且升平之世,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功劳!”
他转着手中空杯,语气愈发的轻佻,“我想,你们兄妹二人也不要太较真。
日后不多事,甚至是不做事,就有俸禄拿,优哉游哉的不是很好么?”
云西扫了一眼云南,她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。
怀揣满腔的抱负,却先被现实兜头泼了一盆冰水。
他会如何反应?
坚守原则,拍案而起,而后绝尘而去,离开这个污糟的地方么?但哪里又会有绝对干净的地方?
太平盛世时都净土难寻,更何况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明末时代。
那么,刚直不阿的他会选择妥协吗?
她很期待,期待他如何妥协,期待他最后的抉择。
“人与人不同,人与人的志向也不同。”
沉吟了许久,云南才缓缓开口,他望着符生良,冷峻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“云南无意标榜自己,想做的,和徐仵作是一样的事,那便是‘本分’二字。”
“刑房吏不同于仵作,仵作如实记录,没人去推断,去核查,就和没记一样。
刑房书吏则是去推断,去查实,去证明有无罪。
动一点便要牵动方方面面。
云兄这一句‘本分’,可是会要命的。”
符生良冷冷笑道。
“谁的命?”
云南昂首回视。
飘荡着菜香的温暖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结。
云西正撕咬着咸香的鸡腿,肥嫩的肉丝还衔在嘴里,讶异的抬起了头。
符生良敛了所有的笑意,第一次正色,几乎一字一句的道:“只可能,是你们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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