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
“说争不过他。”
“本来就争不过。
他当初和宋叶眉结婚,我就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,宋氏父母懦弱,以为找了个好女婿,实际上不过是给自家招了匹狼。”
沈劲拿起文件夹,翻了两页,看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的人名,他在心里一一记下,“所以沈崇礼这次是花了多少心血?”
向舟摇摇头,他不知道尚科那边的具体情况,但据他所粗略了解的,他只能说出这两个字:“很多。”
沈劲仰头,最后他说:“知道了。”
向舟出去后,沈劲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论文集继续翻看。
看到最后,乏了的时候,他摸出一根烟,偏头咬住,扰扰白雾漫过他凌厉的侧脸,他吸了一口,才想起,和阮胭分开这半年,他烟瘾又重了很多。
火光微亮忽闪,他忽地想到了,那天在阮胭楼外遇见的另一抹忽闪的光。
喉头哽了哽,明明下定决心,在她拒绝他后,在她已经选择了陆柏良后,不再管她的。
一支烟抽完,到底还是忍不住,他掏出手机,给江标发了一条消息:
“你们小区外的路灯坏了,记得找人修一下。”
那灯忽闪忽闪的。
她要是晚上一个人回去,不安全。
*
“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安全。”
闻益阳把阮胭的手机拿过来,操作了几下,他把一直藏在她手机隐蔽文件夹里的定位软件彻底卸载。
“以后都不会这样了。
抱歉。”
闻益阳把手机还给她,他看着她,认真地说,“我保证。”
阮胭说:“好,我信你。”
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,闻益阳把阮胭送到楼下。
他撑着伞,斜斜地倾向她那一头。
学校的排水系统似乎并不好,出了点问题。
行至一个下坡路的时候,阮胭趿在脚后跟的绒布鞋,抬脚的一瞬间,就被急流冲了下去……
两只鞋,瞬间变成一只。
她赤着脚,站在路中间,有些尴尬。
闻益阳看了她一眼。
最后无奈,索性把她往后一拉,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道路旁,那里水流小一些。
他把伞往阮胭怀里一塞,蹲下身子,“上来吧,我背你过去,你帮我把伞撑着。”
“不用了,我光着脚走回去一样的。”
“这一片的排水系统出了问题,地上的很多积水都是从下水道里汩出来的,细菌多不说,这边过去还容易有玻璃渣和碎钉子,你过两天就要出去拍戏了。
还想把脚再弄伤?”
阮胭犹豫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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