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莫辞心存疑虑,往一旁走去。
纯金打造的观音像面目慈悲,端端正正摆在红木神龛中,佛像下的高台上,高烛正燃,赫然挺着一大一小两个牌位。
诡异的是,牌位空无一字。
高台前,摆着四角方案,上头摞着不下十几厚厚的书,杨莫辞好奇翻开一本,娟秀小楷,确实是母亲的字迹,上书“父子至亲,歧路各别,纵然相逢,无肯代受。”
杨莫辞看得半知半解,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,周遭顿时诡异横生,他不敢再留,匆匆合上书,离开了小佛堂。
内院里,黄惜秋取下簪饰,叁千青丝垂在脑后,钱乳母拿出贝母篦子,将长发梳理柔顺,“小姐,快到四月十六了,要去么?”
钱乳母道,四月十六是他的忌辰,每逢此日,黄惜秋总要在佛寺斋戒一整日。
“去。”
镜中的那张容颜,她日日夜夜都看着,何时竟已成了这幅模样?黄惜秋抬手扶额,二十年,她与俞承则相识已经整整二十年。
那时,她还是南州黄家唯一的嫡小姐。
南州黄家小姐及笄那年,南州与小姐年纪相仿,家世般配的公子们,纷纷请了媒人上门提亲,可都被兄长黄煜挡了回去。
黄煜原是黄惜秋父亲大哥的幼子,因黄父黄母成亲多年未曾有子嗣,便从长兄那抱养了黄煜,两年后,便有了黄惜秋。
她出生在立秋当日,漫天彩霞流光溢彩,一道紫虹贯日,这是异象。
父母忧心她命格太薄,压不住这异象带来的奇运,故而自幼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。
她就在那方小院子里安安稳稳长到了十六岁。
虽说从未踏出家门,但黄家文客颇多,一位工于仕女画的画家偶见黄惜秋后,连夜画出了一幅捧花西子图。
传于众人赏玩,深以为然,而后流传出府,时人甚为追捧,黄家惜秋之名,由此传遍南州。
当年,除去黄氏女盛名外,另一件令世人记忆犹新的,便是高家的豪杰会。
恒山派,掌门与长老正在商议要派去的弟子,一个小童子贴着门听了许久,听到一个名字后,赶快跑走。
“二师兄!
承则师兄!”
小童子来到后山,冲着树上睡得正香的少年大喊,“师父要带你去参加豪杰会!”
“真的?!”
听到小童子的话,少年睁开眼,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,纯黑的发丝扎成马尾,还插着一根竹枝,眉目间自带潇洒风流气。
他从树上跳下,“木木,没听错吧?”
名为木木的小童子拍了拍胸脯,“保证没听错。”
俞承则一把抱起木木,“太好了!”
“我还没见过纯金做成的花球呢,二师兄,你带回来给我看看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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