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李静训匆匆提了水回来,终于装满了浴桶,汗水涔涔,他用袖子一抹,正欲离去,又听见风月的声音,“往哪儿去?没人教你要伺候少爷沐浴吗?”
李静训愣了一愣,只好目光巡视一圈,拿了角落的浴巾,心里飞速回忆着从小到大李巍是怎么给他洗澡的。
风月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交椅上,抬脚搭上了李静训的肩,冷冷的道:“把鞋袜脱了。”
李静训木了一下,开始动手,取下软底鞋,再去脱白色的布袜,露出莹润洁白的足,光滑细腻,骨骼均匀。
脱完一只后,风月却不把脚放下,犹自搭着,在他胸口乱蹭,细腻的脚趾把衣襟扯得松散了些,从脖颈处伸进去。
热水腾起白雾,房间里一片氤氲。
虽然外公管教严厉,成年后也没个侍妾,但李静训也不是不通人事,此刻的调戏颇有些情色的意味。
但,戏弄就是戏弄,给两条腿夹在中间,李静训只好低下头,闭上眼忍受,那玉足却不打算放过他,在他脸上来回地摩挲。
不知是给那水汽蒸的,还是怎么,李静训的脸蓦地红了,羞愤难当,只觉得被人如此对待,心头有难以抑制的囧意。
他一下推开那双足,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。
“一会儿滚过来收拾,”
还没走出门口,风月的声音冷冷的传来,李静训顿了一下,没有接话,径直出去了。
二楼抄手回廊处撞见了折枝。
折枝今早送走了客,便听说了风月为难李静训的事,一大早受了苦,便等在这里。
此刻见他低垂着头,眸光之中隐隐忍着泪光。
“别……”
折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宽慰的话,原以为机缘巧合下不必卖身,好歹能安稳的过,谁知李静训不知道犯了什么太岁,竟撞在南风馆里人人惧怕的风月手里。
折枝叹了口气,握住李静训的两只手,才发现他掌心通红,好几处都磨破了皮,遂抽出丝帕给他擦手,又扶了人坐下,道:“当小老百姓就是这样的,以前我家里还务农的时候,头上有县官老爷压着,地主还要我们按月交租,若是不交,一年的生计就都黄了,后来进了京城,卖进南风馆,馆里有老爹爹做主,王妈妈管事,风月少爷还有阿四一句话能磨去半条命,”
折枝轻轻吹了吹那通红的小手,又说:“慢慢熬着吧!
兴许就熬过去了呢!”
李静训摇摇头,却说:“这是什么规定?我朝自有律法,你说的那些人还能大过律法去吗?”
折枝看他的眼神像看个冬瓜,“我真好奇,你到底是什么出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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