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孩子嘛,都是健忘的,项易生和伙伴们每天看书运动学习排得很满,那一日的经历也就渐渐被抛在脑后。
直到有一天,小易生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只熊猫被送出国外交——他突然想起了剥笋,也想起了那次承诺过一个讨厌剥笋的小姑娘要一起去看熊猫。
离收获桂花香囊已经过去了几年,父母都很忙,小易生就自己一个人拜托家里的司机带他去一趟之前那个地方。
司机打听到了迎春花福利院,不过有点可惜,以前那个有桂花树的地方现在是一片工地,听说要造一片温泉度假民宿,工人们也不知道那个破福利院搬去哪了。
项易生不想麻烦母亲,只能打道回府之后再想办法自己问问——可小易生不知道,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变故就在他离家的这一小段日子里发生了。
项爸爸病了,而且走得很快,据他的秘书说他前一天还在安排老友喝酒聚餐,第二天就直接进icu了。
小易生难过了很久,也没有心情再想熊猫和桂花。
而且这事之后妈妈也不回家了,而且明令禁止他再喊“妈妈”
,而是要叫她徐老师。
家里的佣人管家都被遣散,有时候一出门就能遇上记者的闪光灯和很多人的谩骂。
后来他就被送进了寄宿学校,还用上了化名项墨。
他按部就班和同龄人一样学习考试,以前在周末和老朋友的固定活动也不去了,偶尔和同学去图书馆,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宿舍看书学习。
他十六岁自己去香港考了sat,申请到了大学,中间有一些波折但他还是安全抵达加州开始读书。
相比中学的日复一日,项易生的大学四年很丰富。
在学校内有课业负担,他还加入了一个不怎么训练的滑雪社团。
在校外他经营着自己的小金库,而且参加了很多与金融领域擦边的科技医疗主题会议。
他不是做科研发论文的人,所以不会收到正式的邀请,每次都是作为外行厚着脸皮去听各个学校专家的posterpresentation,找到了很多未来创新医疗创业的方向,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生意伙伴。
不过好景不长,他虽然有不少可周转的资金,但是毕业后在纽约的事业并没有坚持很久,在斯坦福认识的合作伙伴也一个一个离开了他。
项易生也很快知道了是徐白玲在国内阻拦,他没有犹豫很久,也理解母亲的用心,很干脆地回国,旅游了一圈后创建了奥古,主攻创投。
但项易生也没有忘记自己一直想做的事,在某次出差遇到了一位因为条件不够而差点遭遇生命危险的孕妇后,项易生决定立刻开启这个计划了很久的胎盘病灶成像电子医疗项目。
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,但是做起来属实困难重重,光是技术支持这一点,项易生联系了好几位母校的教授都没有合适的,全部拒绝了他。
终于有一位还算熟的教授给他refer了一位其他学校对口的专家,对方人很低调,收的学生很少,每年出的论文也不多,但因为文章质量很高,确实是公认的行业翘楚。
这样的评价让项易生心动极了,但最近的他像求爱求职双双失败的可怜人,屡屡碰壁,信心都被磨没了,所以非常害怕再被一位心仪的教授拒绝。
思虑再三,项易生决定暂时放下奥古的工作,亲自飞一趟,摆出一千顾茅庐的架势邀请这位教授加入自己的队伍。
说实话,这么多年项易生都没怎么有过紧张的时候,但现在站在匹兹堡的机场里项易生反而觉得有点寸步难行——要是对方拒绝了,他今晚就要原地打道回府了。
在出租车上项易生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,这是他第一次来匹兹堡,真觉得挺神奇的,这地方是个无限空间吗?怎么到哪都能见到河流和黄色的桥?怎么传说中的钢铁大城有点像小乡镇?怎么工作日那么多人在跑步划船,他们不用工作吗?不过还没等他有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,出租车就停了下来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,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,退出阅读模式即可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