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醒着的时候有一种鲜活的乖觉,别人看她只觉得她异常乖巧温顺毫无心计,只有他?知道,她柔软的小肚子里?,到底藏了多少的坏水和?鬼主意。
反而睡着的时候,才真正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宋予白重新坐回到书桌后?,在喝完整整一杯凉茶后?,打开了桌面上最后?一份合同。
软垫掉在地毯上,砸出?轻微声响。
裴拾音翻了个身,怀里?的抱枕落地,不经意露出?雪白的锁骨以及锁骨下若影若线的曲线。
那套保守到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?两人年龄差的睡衣,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一粒扣子。
春光若有似无,于晦暗中乍泄。
批注合同的间隙,宋予白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几次注意到这粒扣子,他?只知道,在未来的半个小时里?,他?无法集中的注意力,却再次深深地被那股淡淡的、荔枝玫瑰的甜香所绞杀。
有了昨晚的教训之后?,宋予白清楚地明白,这粒松开的扣子,大概率会是潘多拉盒子敞开的缝隙。
他?决定在梦里?的自己被引诱越过那条界限之前,主动将?盒子关上。
他?起身,走到沙发前,居高临下看着睡梦中无知无觉的少女。
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粒珍珠般大小的白色纽扣,以扣子为圆心,鹅黄色的睡衣衣襟也?被连带着往上提。
灯光落在他?微垂的眼帘上,纤长的睫毛似乎也?像扑闪的蝶翼,于忐忑里?轻颤。
裴拾音成年后?,两人就应当保持距离。
他?将?“避嫌”
两个字贯彻得极好?,面对任何谣言,都能做到坦坦荡荡。
对着聂宏那根被打断的小腿骨起誓,他?都敢问心无愧。
只是距离白天高尔夫球场的那一幕,也?不过12个小时,他?此刻的逾矩,已经令人不敢大声呼吸。
如夜匪踏檐,半点尘沙不扬,只敢留下无声无息的影子。
怕吵醒人,无法收场。
也?怕冒犯到她,愧对黄泉人。
只是,挨得越近,就看得越清晰。
稍微一垂眼,就能看见她胸前如牛奶般白的肌肤。
他?少时曾抄经,佛经上说,红颜枯骨,凡有所相,皆是虚妄。
但眼前的虚妄是有实质的,有具体的形态,有明显的轮廓,也?有清晰的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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