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下一顿餐点,方宁照例端上?来的一盘小兔子?、小猪形状的红豆花卷时?,裴拾音再次沉默了。
她试探性?地?问宋予白,能不能让方宁给自己弄个炸鸡翅,加个餐。
宋予白正慢条斯理地?吹开汤勺里山药粥的热气,闻言,略略抬眼:“如果不够饱的话,等午睡醒了,让方宁再给你炖个雪燕银耳。”
裴拾音:“……”
陪着她清淡饮食的这段时?间,宋予白跟她的食谱基本一致,这让她的心里好?受不少。
但好?受归好?受——不!
一点都不好?受!
宋予白习惯清淡饮食,过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?对?他?来说,也不过就是刷刷日常。
但她不一样,她们老裴家的祖先进化了上?千年才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,真的不是为了来吃素的。
裴拾音闷闷不乐扒拉着蒸屉里的花卷,又丧又不满:“天天吃这些东西,你不如干脆把我送到尼姑庵里算了。”
“六根不净,七情不舍,佛门不入,”
宋予白顿了顿,很淡地?扫了她一眼,“那种地?方你想去?都去?不了。”
“我要真想去?,怎么可?能会去?不了?”
她说这话的时?候,有点洋洋得意,表示自己如果想装想瞒,就连佛祖也能骗得了。
掰了一小块花卷塞嘴里,像是非常非常无意地?,扯家常般闲聊,随口问他?。
“是你舍不得吗?咀嚼的时?候,说话的声音也含含糊糊。
然而有那么一瞬间,她仿佛看到了北欧原木制的长餐桌那头,有只骄矜洁贵的布偶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,一秒钟就在阳光底下炸开了毛。
不动神?色地?眨了眼睛。
吞咽下喉管的花卷是新一轮战役的开始。
对?面没出声。
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花卷上?。
被掰开的花卷内侧,被蒸开的面团切面是很蓬松的蜂巢体,内里嵌着几粒红豆,她专注地?红豆一粒一粒抠出来,放到骨碟里,然后抬起头,认认真真地?问他?:“叔叔,你会舍不得我的,对?吗?”
诚恳而真挚地?等待一个答案。
厨房的水龙头上?,将坠不坠悬了很久的那粒水滴,终于?“滴答”
一声,砸在槽面。
太长时?间的安静让耳边任何纤薄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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