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能当面跟他撕破脸,但撕破脸之后呢?在长辈眼里,他们迟早要结婚,有些事情,早一天和晚一天,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。
更何况,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才毕业,要是真的做事不留余地,反而让所有人都难堪,也让自己进退两难。
裴拾音叹了口气,露出委屈表情:“我晚上会认床,在外面住不习惯的。”
叶兆言:“迟早要习惯的,以后你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
之前在花廊餐厅里的脑补归脑补,他还以为她对自己一往情深。
所以才试探着在车里对她动手,只是她下意识的冰冷的、嫌弃的眼神,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。
他心里不爽,只能拿着鸡毛当令箭拿捏她。
“宋爷爷让我今晚好好照顾你,你就当提前适应婚后的生活,反正我晚上已经喝了酒,没办法送你回去了。”
裴拾音:“我可以打车回家。”
“这怎么行?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的,再说了,”
叶兆言揶揄地递了她一眼,像听见一个笑话般“嗤”
了一声,“你打算回哪个家,老宅还是宋公馆,哪里是你的家?”
一句话,将她问得哑口无言。
宋公馆不是她的家,老宅更不是。
她也许可以找一个酒店住一个晚上,明天早上醒来,就当一切无事发生。
寄人篱下,也毫无话语权。
就连小小的抗议声,也不会有人在意。
从老宅离开前,宋墨然乐呵呵地让叶兆言好好照顾她,昏暗的花园里,老人家或许是真的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甘愿和为难,又或许,是看到了,但也当做全不知情。
裴蓉去世后,这不是她第一次顾影自怜起自己的境遇,刚刚到宋家的那段时间,每次想到妈妈,都忍不住躲在房间里偷偷哭。
只是成年后,刻意不再去思考这个事实,假装自己已经不在意。
她没有妈妈,也没有靠山,归根结底,是个孤儿,别人想怎么拿捏都行。
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她。
宋家对她再好,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白养着她这么多年。
裴拾音拼命咬着下唇,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。
叶兆言说得理所当然,丝毫不在意在她伤口上戳软刀子:“以后你跟我结婚了,这里才是你的家。”
“裴拾音。”
他用下巴点了点眼前另一杯纹丝未动的红酒,用一种漫不经心的、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:“在这里聊天还是去楼上睡觉,二选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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